一行人走进总坛的大门,两柄长枪‘哐啷’一声放下,交叉挡在众人面前。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为首的长者不悦道。
守卫铁面无私,目不斜视的说,“族长有令,只认令牌不认人。”
“年纪不大,倒是守规矩。”长者话里有话的说,而后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掏出令牌。
夏芙蕖伸长脖子往前看,眼珠转了转,这令牌与和硕华秀拿的那块,长得和双胞胎一样。夏芙蕖咂咂嘴,老头真是神通广大,和硕华秀还睡得不省人事着呢,谁给你的令牌,你拿的这块不会是找铁匠定制的吧。
和数月前一样伸手不见五指,也一样漫长的好像没有尽头,夏芙蕖百无聊赖的向前走,这路构筑的一丁点新意也没有,她闭着眼都能自由进出。
终于看到了那团熟悉的幽蓝光亮,映月刀被华秀带在身上,剩下的这个,是她的老朋友华星剑。
长者们停下脚步,口中念念有词,对着总坛比画了一堆外人看不懂的动作。
夏芙蕖等得不耐烦了,信步走到众长者面前,神色如常的说,“各位,都走到这里了,你们想如何处置我,动手吧,别藏着掖着了。”
“姑娘聪慧,难怪族长对你青眼有加。”为首的长者客气道,“可惜姑娘命格不详,与此地犯冲,给驭龙岭招来了祸患,老夫不得不除掉你。”
“奥。”夏芙蕖配合的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那您想怎么除掉我。”
“陷族长于不利者,论罪当诛,可于总坛祭刀剑。”
“祭剑?”夏芙蕖回头望了一眼薄如蝉翼的剑身,“怎么个祭法?”
“血祭。”长者回答说。
夏芙蕖明目张胆的嗤笑他们,拿她给和硕华秀做药引多好,一举两得。这华星剑上次沾了她的血,就变得像块石头似的,万一血祭之后成了把废剑,这得怪在谁的头上,老家伙连这笔账都算不清。
还未等夏芙蕖向他们讲明这些利害关系。
“得罪了。”长者火急火燎的摆出招式。
如同暗号发出,剩下的人纷纷应和,在周围配合他,摆出阵型。
夏芙蕖撇了撇嘴,唇边染上一抹冷笑,总算知道华秀为什么厌烦他们了,这些人看起来道貌岸然,口口声声说着规矩道义,却理直气壮的以多欺少。
本姑娘既然敢跟你们进来,自然有把握全身而退。
从腰间抽出无极刃,夏芙蕖旋身而起,干脆利落的冲入这个她没见过的阵型中间。
华星剑忽明忽暗的幽光,事不关己的映照着坛下一片混乱。
“都住手!”一声清喝扰乱了众人的缠斗,夏芙蕖辨认出是沐娘的声音。
沐娘的地位显然高于这几个长者,语毕,他们同时收了招式。
夏芙蕖没了着力点,只好撤出阵型,稳稳落在地上,意犹未尽的抖了抖剑锋。
沐娘提剑走过来,护在夏芙蕖身前,“族长快到了,各位叔伯请回吧。”
夏芙蕖往后退了一步,离沐娘远了些,因为她猛然想到了一件事,让她心里凉了半截的事。
老头手中的令牌,八成是沐娘给的。
在场的人各有各的想法,还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一阵寒风吹过,淡漠又不留情面的声音落在所有人耳中。
“谁都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