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没关系。”夏芙蕖皱了皱眉,这个老家伙,还挺八卦。
“族长,你与当年在擎渊为官时,简直判若两人啊。”琼保感慨道。
夏芙蕖还不知琼保已经看穿了她的身份,只以为现在甩手走人,会引起琼保的怀疑,不得不耐住性子,听他废话。
琼保揶揄道,“族长既然能为了给朝廷惹麻烦,算计三王爷督造的火药场,引发大火,伤及民众数百人,也不像是心善之人啊。怎么今时今日,反倒站在擎渊那边了,难道是畏惧擎渊的国力吗。”
听了这话,夏芙蕖心头一颤,眉心蹙起,指尖不自觉的掐进手心里。
她无心去思考琼保提起此话的目的,关注点全放在,和硕华秀做了为祸百姓之事。
琼保看到夏芙蕖面色铁青,连忙做出一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表情,赔着笑,改口说,“啧,年纪大了,容易犯糊涂,我都是胡说的,胡说的,族长莫生气。”
琼保这话黑白颠倒的,夏芙蕖也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能缄口不言,问也不是,骂也不是。
见夏芙蕖哑口无言,琼保越说越来劲,“族长莫怪鄙人忘恩负义,后来我被朝廷通缉,族长帮我逃到东海,虽说在东海仕途不顺,族长的恩情,鄙人可是一直铭感五内,百死也不敢忘。”
夏芙蕖恍了恍神,原来,东海与擎渊的战争,还是和硕华秀间接造成的。
按照琼保所说,是和硕华秀给他提供帮助,他才搭上东海,给擎渊带来一场大战,还有沙场数万亡魂。
那么,夏芙蕖于罕城城门上,跟琼保周旋,是否也算得上和硕华秀的杰作呢。
在他们无知无觉时,天意早把所有人的命运,连成一个圈。
夏芙蕖失魂落魄的走回住处,卸下伪装容貌的面皮,换回常日穿的衣衫。
唇边溢出一声苍凉的叹息,她对和硕华秀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
一连三日,夏芙蕖都没出现在主殿中。
和硕华秀本以为,是沐娘清闲下来,有人做饭给她吃,夏芙蕖便懒得来回跑了。
直到手下人提起,沐娘这些时日一直在四处采集药材,和硕华秀才发觉不对劲。
急匆匆赶到她们住的地方,和硕华秀叩了十几声门环,都不见里面的人应声。
在和硕华秀刚想踹门时,夏芙蕖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双目游离,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日神采奕奕的气息。
和硕华秀看着夏芙蕖憔悴的样子,一时想不出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这样,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夏芙蕖垂着眼,嗓音沙哑,她好几天没说过话了,“有什么事吗。”
疏离的语气,与当时知道他族长身份的时候如出一辙,和硕华秀握住夏芙蕖的胳膊,走进院子里。
和硕华秀手心冰冷的温度,隔着衣袖打在夏芙蕖的皮肤上,入骨的凉,她不觉打了个冷颤。
和硕华秀去小厨房转了一圈,看到冷灶干柴,出来质问道,“你这几天都没吃东西吗。”
夏芙蕖勉强打起精神,语气无力的说,“不饿,吃不下。”
和硕华秀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生病了?”
夏芙蕖摇摇头,拂开他的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夏芙蕖强颜欢笑的样子,和硕华秀心里不是滋味。
夏芙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琼保无意中告诉她的那些事,要向和硕华秀问明白吗。
三天三夜没合眼,夏芙蕖不断在脑海里回放着琼保说的每一件事,试图从中找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