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逐云与李晚澄下楼后,风逐云凑到了围观的人群堆里,稍加打听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楼下大厅中,一桌三个武者打扮的汉子,向两个云图国打扮的异国女子,提出了十分不友好的建议后,被拒绝了。
随后那三个人便开始“撒酒疯”,不但对那两名女子拉拉扯扯,还言语辱骂云图国国主是个吃奶娃娃,没什么大用。
那两名女子听了,十分气愤,就回了两句嘴,结果那些汉子不依不饶,非说她们侮辱曦国,是云图国派来的奸细,要擒住她们。
就在李晚澄他们弄清状况时,那三个汉子与那两名女子已经动起了手。
不过那两名女子也不是寻常人,身穿半臂喇叭袖露脐装的女子,立刻抽出了配刀,刀法大开大合,砍杀的两个大汉不敢上前。
后面那名穿着彩色舞衣的蒙面的女子,虽怀抱琵琶,却也身体柔韧功夫不低,一琵琶就把一个大汉拍了出去。
“哼,退下”
就在那三个大汉马上就要败阵之时,一名稳当坐着的白须老人一挥衣袖,将她二人击退了。
随后蒙面女子拉住了拿刀女子,阻止她冲动上前。
之后醉香居终于有人出面调停此事。
醉香居出来的也是一名女子,外表大概二十七、八上下,妆容浓艳,身段丰润,声音也十分娇媚。
“奴家醉香居主事夏青梅,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那白须老者轻轻喝了一口茶,随即说道:“老朽桐林谷谷主蒋栋陶,今日前来醉香居,不过听闻醉香居内驻有乐界大家,遂想一饱耳福,不想醉香居比那些三流青楼的女乐更加不堪,令人失望啊”
那三个大汉也说他们不过想让这云图国的女子演奏一番而已,听听异国乐声,也算不虚此行,反正她们不过是乐女罢了,大不了他们给钱,说完就拍了一叠银票在桌上。
夏青梅遂赔礼道:“原来是误会一场啊”
蒋栋陶道:“我千里迢迢慕名而来,醉香居必须与我一个交代”
夏青梅道:“蒋谷主先息怒”
“哼”
“谷主有所不知,悦镜姑娘她前日大喜了,她夫君不许她再抛头露脸,我醉香居也不想强人所难,她这一走,我们也一时找不到代替悦镜姑娘的人,还请蒋谷主海涵”
夏青梅虽然这样说,但李晚澄却听到一旁有人嘀咕道:“什么大喜,还不是你们不放人,逼的悦镜姑娘与情郎私奔了,真是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竟干下作的事,哼”
李晚澄想:看来悦镜姑娘私奔的事这里有不少人知道,只是碍于听雨楼的势力,敢怒不敢言。
风逐云也小声的说:“以前这里可没有什么奏乐歌舞,柳夫人的治下多是让女子自强自爱的,现在这里整的跟个青楼似的了,连不见了一个女乐,都有人敢兴师问罪”
李晚澄不知道以前这里是什么情况,但刚才蒋谷主的一番言语早已把醉香居贬的一文不值了,而夏青梅出现后,不是维护受害的人,镇住闹事的人,而是柔弱无力的解释女乐怎么不见的,这本身就不应该是醉香居主事应有的态度。
如果是他李晚澄站在夏青梅的位置,一定言辞告诫蒋谷主,醉香居不是风月场所,然后利用醉香居本身威望,扇动在场的人将他们镇住,可现在,周围看热闹的人虽多,却没有一个仗义上前打抱不平帮夏青梅的,可见这夏主事平日里一定不得人心。
李晚澄想罢,那里的情况又有了改变,这夏青梅果然不是干主事的材料,居然要求云图国的两名女子给那三名大汉道歉。
这是什么操作呀,他们是客人,这两名女子也是客人,再说事情是他们先挑起的,凭什么她们要道歉呀。
夏青梅想息事宁人,但拿刀的那名云图国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就回嘴道:“我们虽在番邦,却也听闻过醉香居大名,心中仰慕不已,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来此见识,却不想醉香居不过是欺软怕硬沽名钓誉之地,哼,要我们道歉,好啊,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夏青梅道:“这位姑娘,说话好生难听,我也是为你们好,蒋谷主功力高深,你们又是以寡敌众,这是要吃大亏的,不如你们退一步,就此息事宁人,对谁都好”
这时那怀抱琵琶的蒙面女子也开口道:“中原有句话说的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夏青梅道:“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
夏青梅话音刚落,谁知蒙面女子话锋一转随即说道:“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蒋谷主,还有夏主事”
“你……”
蒋谷主冷哼一声道:“不知好歹”
随后便要动手,夏青梅功力不高,又无法在言语上劝说两方罢手,事情眼看就要不可收拾。
风逐云见双方实力差距不小,怕那两名女子吃亏,上前一步便要替她们出头,被李晚澄一把拉住。
“李兄,你干什么”
“他们明显只是借着由头找醉香居麻烦的,而且你功力未复,能干什么”
“那也不能看着这老头欺负人家姑娘呀,她们是无辜的”
李晚澄好像有点明白这小子为什么桃花多了。
“你待着,我去”
李晚澄刚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听到二楼之上,传出“铮”的一声琴响,琴声中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寻找琴声来源。
“鹿樱,璇儿,我才走了一会儿,你们怎么与人动起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