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狐抬眸惊疑不定的盯着冷芸,他最了解自个儿的主子,鄂邑竟然闯入了主子的浴房,不论他有啥理由没拦住鄂邑,皆是失职!爷是真真的生气了!
王妃竟然用如此的口吻跟爷讲话,爷倘若迁怒王妃……元狐跟随者心惊肉跳起来,赶忙低头道,“爷!是卑职失职,求爷责罚!”
冷芸睨了元狐一眼,“你有啥错?错的是鄂邑,为何要你来担待?”
元狐不敢回复冷芸的话,只的深切的低下头。
“王爷!”冷芸回首冲着床帏中隐约的人形道,“手伸出来我瞧瞧,元狐说你已然开始运转灵气,被鄂邑无意中打断了,应当对你的经络肯定有所损伤,我要确认一下,这损伤到了啥程度。”
元狐的身体轻轻一颤,王妃竟然用如此的口吻跟爷讲话!
他真真不晓的,王妃那瘠薄的小个子中怎会蕴藏了如此大的勇气……
实际上,冷芸不是元狐想的那般有“伟大的神力”,她仅是以一个标准的大夫对病人讲话的口吻。
上一世来求她出手的人,不论身分多高,权利多大,在她跟前,就仅是个病人,必的听她的话。
恰在冷芸即要再一回催促时,床帏中伸出了一只手掌,冷芸随手抓住那只胳臂握在掌中。
桓彻的手掌有些凉,冷芸的手掌指轻轻的摁在了他的脉搏上。
“他的心跳怎么如此之快?”冷芸轻轻蹙眉,心中琢磨着,“手心发烫,手背却非常凉,莫非……真的出事儿了?”
元狐看见冷芸蹙眉,着急了,却又不敢多问。
冷芸阖上眼眸,沉下心,身子中的灵气开始流淌起来,一道灵气沿着她的指腹缓慢的探进了桓彻的体中。
桓彻瞠大了眼眸,他也觉查到了冷芸探入他身子中的那股灵气,这妮子……此是在干嘛?
冷芸觉查到自个儿的意识也沿着那道灵气进到了桓彻的体中,她看见了他体中活跃起来的毒剂恰在经络里边游动,先前的药浴配合灵气在体中游移,原本是要把体中的毒剂驱逐到一处,却未想到被鄂邑打断了这过程。
这便好比一只猎犬驱逐羊群,原本进行非常顺利,猎犬却在中途忽然失踪了,羊群开始四散逃跑,漫山遍野皆是。
而此刻桓彻的身子状况便是如此的糟糕。
“这鄂邑真真是……”冷芸心中也禁不住埋怨了鄂邑一句,怎么独独在这节骨眼上跑来捣乱?她真真是有些个懊悔让鄂邑来胶东王府了。
冷芸张开眼眸,冲着床帏里边的人道,“如今状况不大好了,王爷,你安心要我给你施针么?”
“要施针么?!”一侧的元狐率先叫起,“王妃,施针不是小事呀!”
“我知道。”冷芸点了下头,“可如今王爷体中原本冬眠的毒剂已然开始苏醒起来,若非王爷体质异于似的人,只怕如今已然毒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