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女,我此是为你好!”鄂邑委曲的盯着冷芸,“未来你倘若嫁不掉,抑或嫁个不好的人,我心中也会煎熬的!我亦不可以安心的跟彻哥哥在一块呀!鹄羽先生这么厉害,人也好,个性也好,你们……”
“翁主!”这回是换鹄羽开口了,“你今儿所为,倘若被胶东王殿下知晓了,不晓的胶东王殿下会作何想?”
鄂邑霎时一张俏脸变的煞白,鲜唇动了一下,不敢再吭声了。
一路上,冷芸也一直低着头,不晓的在想啥,而鹄羽更是缄默了,鄂邑玩着自个儿的手掌指,直至车驾回至大千寺。
下了车驾,冷芸对着鹄羽深切一礼,“今儿,真的多谢鹄羽先生了。”
鹄羽站立在冷芸跟前,没回礼,一直缄默着。
冷芸不明因此,等了一会子,缓慢的抬起头,冲着鹄羽看过去。
月色下,鹄羽露在假面外边的那半张面庞,犹如最好看的玉石雕琢似的,好像弥散这一层莹光,他抿着唇,唇边儿带着一缕仿若月华色似的清冷,那对夜明珠似的眸眼,定定的望着冷芸,深不见底。
“鹄羽先生……”冷芸被如此的眼神所屉罩,有些个惶乱,“你……怎么了?”
“不想留在胶东王府么?”鹄羽忽然温声问道。
冷芸一怔,转而摇了下头,自嘲的笑道,“如今我不留在胶东王府,还可以去哪里?方才鄂邑的话,你不要在意,她历来讲话皆是有口元狐的,并非有意冒犯你的。”
“天下如此大,你哪里去不的?”鹄羽又道。
过了一会子,冷芸点了下头,“是呀,天下如此大,我总还是想去走一走,看一瞧的,但,不是如今。”
鹄羽旋身,背对着冷芸,“多保重。”
“呃……”冷芸不晓的该如何回复,她跟鹄羽无非才两面之缘,而后者带给他的感觉,便似是认识了非常久似的,终究她还是回复道,“先生亦是。”
下一刻,鹄羽身型一展,消失了。
鄂邑跳下车驾,四处张望了下,“鹄羽先生走了?”
“恩。”冷芸点了下头,“鹄羽先生还真真是个奇异的人。”
“他没留下点啥么?”鄂邑追问道。
“呀?”冷芸不解的盯着鄂邑。
鄂邑压悄声响道,“譬如……信物啥的?”
“……”冷芸无语。
“你不要害羞了,我可以觉查到!”鄂邑满面“我看透了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