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冷芸点了下头,“在我这儿,我没把你当作居高临下的翁主,我把你当变成跟我似的的人,因此我们才可以做好友。这道理,你明白么?”
鄂邑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我仿佛明白了些……先前我瞧不起你,因此才不会把你当好友呢!后来,我觉的你挺义气,又聪敏,不像旁人那样怕我,还敢跟我动粗,我觉的你非常尤其,我非常喜欢你……”
“你倘若把我当作侍奉你的丫头,即便是我再聪敏,再尤其,你会把我当作你的好友么?”冷芸追问了句。
鄂邑想了非常久,终归还是摇了下头,“我兴许不会,我不会跟一个婢女做好友的。”
“因此呀……想跟旁人做好友,先把自个儿摆在跟旁人似的的位置上,居高临下的翁主,不会有真心的好友。”冷芸拍了一下鄂邑的手掌道。
鄂邑点了下头,“我虽然还是不大明白,但我往后不会勉强旁人做不想做的事儿了。”
鹄羽的唇角泛起了一缕笑容,望向冷芸的目光中,多了一缕欣赏。
冷芸刚想夸鄂邑一句,鄂邑却忙不迭的补充了句,“只是我还是要勉强彻哥哥娶我的!”
“……”鹄羽默然的把头扭到了一边,话题扯到了桓彻,鄂邑即刻眉开眼笑的对冷芸道,“你计划何时让彻哥哥休了你呀?诶……实际上我感觉让彻哥哥休了你不大好,把来你嫁人便不大好嫁了,到底非常多人是不乐意娶下堂妇的。如何是好呢?要不……我们先物色一人?这人倘若喜欢你,乐意娶你,便不会在意你下堂妇的身分了。”
“……”冷芸无可奈何的翻了一下白眼。
鄂邑继续讲道,“你倘若没上天家玉牒便好了,我可以说服陛下要你跟彻哥哥跟离,即便陛下不答允,我也可以找我爹爹帮忙……总之,芸女,委曲你了呀!”
某人假面下的面色愈来愈冷,眼神在冷芸身体上转了转,又在鄂邑身体上转了转,拢在袖子中的手掌,默然的握变成一个拳头。
“你不要瞎操心了。”冷芸摆了下手,干咳了声,拿目光示意了下鄂邑,“鹄羽先生还在呢。”
鄂邑蛮不在意的挥了下手,“鹄羽先生又不是外人,他即便是晓的了也没事儿呀!”说着,她干脆向着鹄羽道,“鹄羽先生,芸女嫁与我彻哥哥,不是当真的,是陛下胡乱赐婚惹出来的!实际上呢,彻哥哥喜欢的人是我……”
鹄羽兀地咳嗽起。
“诶呀,鹄羽先生,你怎么了?”鄂邑关切的问道,“这秘密是不是非常劲儿爆呀?我给你说呵,芸女往后是要离开胶东王府的,她会成全我跟彻哥哥的。瞧,芸女这好友够义气罢?”
鹄羽一边咳嗽,一边拿眼眸瞅冷芸,冷芸窘迫的一笑,“鹄羽先生你不要见怪,鄂邑虽然个性不好,但心地纯良,没其它的意思。”
“我有其它的意思!”鄂邑即刻反驳道,她扭头笑狭狭的冲着鹄羽道,“鹄羽先生,我瞧你便不错,不像那些个俗人似的,喜欢一个女子要不着重的是权势,要不着重的是长相。芸女也心地纯良,还非常聪敏,虽然不大好看,但也还算……不错啦!要不……你喜欢芸女试试?”
“……”车驾中的空气霎时凝固起。
原来鄂邑绕了半日,是在给冷芸做媒!
冷芸霎时觉的脸像火烧火燎似的,压根不敢去看坐在对边的鹄羽,心中已然把鄂邑给骂了一万遍了。
而鹄羽假面下那张原本莹白的面容,也缓慢的开始泛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儿。
鄂邑拍着手,瞧瞧俩人,愈发的觉的俩人非常般配,一拍手道,“鹄羽先生,相逢便是缘分,要不,你们换个信物罢?”
“鄂邑!”冷芸终归是禁不住了,轻斥道,“你闹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