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劫走卞氏的人,会否跟暗算翁主的人是同一伙的?”冷芸蹙起眉心道,“卞氏可有受伤?”
“听闻毫发无损……仅是晕过去了。”元狄挠了下头道,“你说那人是否闲的抽筋?没事儿就劫人玩?!”
“……”冷芸也缄默了,是呀,那人到底是啥目的?莫非仅是为导致恐惶?
“喂,你们在说啥呢?”鄂邑现身在冷芸背后,不满的叫嚷着,“有啥话不可以给当着我的面说?”
“我们在说昨夜的事儿。”冷芸简单的把事儿告诉了鄂邑,鄂邑咬牙切齿的道,“倘若被我晓得谁这么王八蛋,我非要剥了他的皮!”
“中山王把卞氏被劫的事儿,算到了中山王妃的脑袋上,今日一早便带着中山王妃跟卞氏回府了,估摸回去会趁机大闹一通罢!”元狄道,“诶……那中山王妃哭哭啼啼的,盯着也挺可怜的。”
“她亦不是啥好玩意儿!”鄂邑撇嘴道,“她若非有心算计那卞玉姬,又怎会遭人利用?”
“咱收拾下,也归城罢!”冷芸蹙眉道,“昨夜的事儿,先不要声张,包括童世子是四品灵修忍者的事儿。”
“也包括咱胶东王妃耍的一手好暗器的事儿罢?”元狄笑道,用谄媚的眼神盯着冷芸,“嫡妃主子,你何时也教教卑职呗!你不晓的你昨夜用那些个树叶子打毒蛇有多帅呀!诶呀……卑职着实是太崇拜你了!你何时练了那一手绝活儿的?你就教教卑职罢?”
“我那是与生俱来的,你学不会。”冷芸没好气儿的瞠了元狄一眼,旋身进了阁间,鄂邑却来劲儿了,也缠着冷芸要学暗器手法,冷芸没法子,只的随便的教了她一些个简单的手掌法,因此,在接下来的一月中,鄂邑的阁间里会时不时的响起一道器皿破碎的声响,还有便是她那俩婢女打扫阁间的嗟叹声,此是后话了。
一夜过去,回去的道路已然不再拥堵,冷芸等人也顺遂的回至了长安城,紧接着便响起中山王入宫求见惠妃,要求废黜妃位的事儿。
大燕朝先前还未有这般径直废黜妃位的先例,惠妃自然是不允,桓循又去求了德兴帝,反反倒是被德兴帝大大的训斥了一通,罚他闭门思过一月,中山王府的事儿,便变成长安城勋贵圈中的一个谈资与笑话。
就算这样,妙梨在中山王府的日子,也便更为的艰辛了,北宫行苑完全的变成中山王府中的冷宫,桓循再也未曾踏足过北宫行苑。
冷芸在休息了一日往后,一大早的便去清凉台要给桓彻诊脉。
桓彻照例躺在炕床帏后边,伸出了一只手掌来,冷芸的手掌指摁在桓彻的脉门上,觉查到桓彻的手掌竟然颤了几下。
冷芸有些个困惑,禁不住问道,“殿下,你这两日是不是有些个不舒服?”
过了一会子,桓彻才口吻生硬的道,“没。”
“你的脉象有些乱。”冷芸沉吟道,“体中的毒,又有复发的迹象……不是的,你这两日必定是有事儿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