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鄂邑说非常清晰呀!”鄂邑站起,盯着汪氏,阴笑道,“原本还想给恭顺侯夫人留三分颜面,却不料,人家压根不在意这颜面呀!那我也便实话实说了呀!”
“翁主!”汪氏不禁加重了口吻,“既然翁主晓得是怎一回事儿儿,便应当明白,我这为母的护女之心罢?!胶东王妃纵容恶仆把我家芙女打成重伤,即便我这作为她嫡母的堂堂恭顺侯夫人都险些伤在她掌中,如此的毒蛇蝎心肠,如何可以做的藩王妃?!这不是丢尽了天家颜面么?”
“毒蛇蝎心肠?”鄂邑笑起,她晓得,汪氏的这一席话,存心把她摘出去,想对付冷芸,同时也警告她,莫要多管闲事儿。可是,汪氏并不晓的鄂邑的个性,这件子事儿原本便是她做的,她怎可能让冷芸来背这黑锅?!
“翁主,莫非以为如此的女子,还不是毒蛇蝎心肠么?!”汪氏死死的盯着鄂邑,眼眸仿若淬了毒似的狠辣,这何曾不是在变相的骂着鄂邑?“我对胶东王妃虽然没生育之恩,却有抚育之情,她即便是不乐意报答我这抚育之恩,不认我这嫡母,也便拉倒,怎可以对她血亲的妹妹下的去手?!”
说着,汪氏便像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又嚎啕大哭起,“芙女这辈子算是毁了,完全的毁在她的掌中了!她为何要如此对芙女?!”
“莫要哭了,演戏给谁看呀?”鄂邑漫不在意的走至汪氏边上,“你该骂的人不是我么?跟冷芸有啥关系呀?你是不是觉的她好欺辱,是不是觉的胶东王府好欺辱,因此才会把冷芙的事儿算到芸女人脑袋上?恩?!”
汪氏的哭音轧然而止,她忿怒的盯着鄂邑道,“翁主!你此是啥意思?莫非你觉的我是在冤枉胶东王妃么?!”
“冤枉没冤枉,你自个儿心中有数呀!”鄂邑笑说,“你当是,你以母告女,一个孝字便可以压在芸女脑袋上,令她抬不起头?不论这御状可不可以告的成,皆会令她声名扫地,不配做天家的媳妇儿,是不是?这样你便可以逼的陛下,抑或胶东王殿下废掉芸女这胶东王妃?呵呵呵……你的闺女废掉,你也见不的芸女在胶东王府过的好,对不对?诶呀……说起毒蛇蝎心肠……咂咂咂,你真真是侮辱了毒蛇蝎呀!它们哪里有你心肠歹毒呀?!”
“你胡说!!”汪氏惊骇的盯着鄂邑,她没料到鄂邑压根便不计划把自个儿摘出来,而是执意要为冷芸出头!莫非,鄂邑便不怕担了这纵仆行凶的恶名,令自己名声扫地么?!
实际上,汪氏这算碟,还真真是没打响呀!话说,咱鄂邑翁主何时在意过自个儿的名声呢?!这名声……不是早早的便跟节操似的,碎一地了么?
鄂邑旋身,冲着目瞠口呆的皇贵妃盈盈一拜,“实际上鄂邑今儿过来是想向娘娘跟陛下谢罪的!”
“谢罪?!”
皇贵妃瞧瞧鄂邑,又瞧瞧在一侧同样黑着一张脸的汪氏,问道,“鄂邑,你谢罪所为何事?”
鄂邑冲着皇贵妃拜了一拜,“鄂邑自小在娘娘身侧长大,把娘娘视为亲生母亲似的,如今,鄂邑给娘娘丢分儿了,因此,鄂邑给娘娘谢罪!”
皇贵妃听鄂邑如此一说,面色稍微缓跟了些,“好生生的怎么又谈到这儿了?起来讲话罢……到底是怎一回事儿儿,你可的如实道来,要否则,本尊都保不了你呀!这事儿,恭顺侯夫人是告到了圣上前,陛下要亲临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