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芸女,你莫要讲了。”鄂邑打断了冷芸的话,她不想听,亦不敢听,她深切的吁了一口气儿,压下心尖的酸楚,勉强一笑,“我还有机会,是么?”
冷芸仔细的思考了下,末了些了下头,“是的,你还是有机会的。”
起码这一刻,冷芸扪心自问,她还未把桓彻当作自个儿的丈夫,她还未下定决心去爱他,还未去想一生皆跟他在一块。
她对他,多的是欣赏、喜爱,兴许还未那般刻骨铭心的爱,而她自个儿亦摸不准桓彻是否跟她似的,乃至,桓彻皆都没认仔细真的对她讲过“我爱你”,因此……她站立在客观的立场上,觉的鄂邑还是有机会的。
当她讲出这句时,她连自个儿皆都吓一大跳。
这般会否太理智了些?
好赖……桓彻现而今亦是自个儿的“男好友”呀!而鄂邑算是自个儿闺蜜,仨人当中的关系这般窘迫,她还可以跟鄂邑在一块讨论这问题,亦真真是……醉啦!
“芸女!”鄂邑眼圈儿有些发酸,仅是淡微微的唤了声,却又讲不出啥来了。
俩人便如此默然的走进了清凉台,元狐紧忙向前来对着冷芸恭谨一礼,“卑职见着过嫡妃主子。”又对边上的鄂邑拱手道,“见着过鄂邑翁主。”
“彻哥哥在哪里?我们要见彻哥哥。”鄂邑迫不及待的对元狐道。
元狐困惑的冲着边上的冷芸望去,没回复鄂邑的话。
鄂邑霎时来了气,“元狐,你啥意思?本翁主问你话,你怎不回话?”
“鄂邑,你要见桓彻,自个儿进去瞧瞧便晓的了。”冷芸扭头对鄂邑道,“我在外边等你。”
鄂邑奇异的盯着冷芸,终究还是提起裙裾,迅疾的冲着里边跑去,元狐蹙眉向前道,“嫡妃主子,你此是……何意呀?主子他……”
“你觉的,依着鄂邑胡搅蛮缠的个性,咱拦的住她么?”冷芸淡微微挑眉道,“倘若不要她进去瞧个到底,她怕还是会想尽千方百计的去见桓彻,到时事儿闹大啦,引来旁人的注意,反而不好遮掩,不若要她晓得桓彻已然不在胶东王府中,她肯定会守口如瓶!有了她的守口如瓶,咱亦省事儿多了。”讲着,冷芸一笑,“这长安城中,谁不晓的鄂邑翁主对胶东王殿下一片痴心呢?是罢?”
元狐唇角抽了下,瞠大了眼眸凑近去端详冷芸的神情,想晓得嫡妃主子是不是由于主子招惹的烂桃花儿而在生气。
“我现而今瞧的见了。”冷芸楞了元狐一眼,元狐吓的即刻低下头去,缩到一边了。
好罢,皆都忘记嫡妃主子的眼眸已然可以瞧见了。
“芸女!芸女!”片刻往后,鄂邑拎着裙裾跑出来啦,“里边无人!彻哥哥是不是在他的半山书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