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关琥趴在车窗上小声对他说:“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跟进呢。”
“你的终身大事,我怎么会那么没眼色。”
“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了。”
关琥给张燕铎做了个拜拜的动作,跟随苏绣媛走进了公寓,张燕铎看看周围的环境,没有兜风,而是把车开到附近可以停车的地方,熄了火,靠在车座上,准备趁这个机会小憩一下。
阖眼时他看了下表,希望弟弟不要折腾太久。
关琥陪同苏绣媛来到她家,虽然苏绣媛没有明说,但是看公寓的豪华程度就知道这是他们同居的地方,反正男没娶女没嫁,同居不算什么,只是关琥暗地里想这个真相会让警局一大票男同事伤心颓废了。
苏绣媛拿出钥匙要开门,手碰到门时,门应声开了,她有点奇怪,进去后,就见走廊到客厅一路都亮着灯,里面很亮堂,便叫道:“铭启,我回来了。”
里面没有回应,苏绣媛继续往里走,说:“我还带了重案组的同事来,他……”
话说到一半卡住了,苏绣媛走到客厅门口,在看到前面的状况后,小挎包落到了地上,她双手捂住嘴,定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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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琥在后面关门,听苏绣媛的语气不太对劲,他急忙跑过来,下一刻,血腥的场景便落在了他的眼中——客厅当中的空地上流满了血液,一个男人仰面躺在血泊当中。
因为过度恐惧跟难受,他的身体很夸张地扭曲着,金边眼镜落在一边,眼睛大睁着看向天花板,嘴里被东西堵住了,导致他的脸庞扭曲得厉害,有血丝从嘴角溢出来,但是不多,他的两只手向两旁张开,指甲扣在地板上,由于地板都被血掩盖了,无法看出上面是否有指甲留下的划痕,再往下看,男人自胸口到腹下都被豁开了,正如开膛剖肚的状态,豁开的肚皮向两旁翻开,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器官。
关琥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不用细看他也知道死者的内脏被搅烂了,凶手像是跟死者有莫大的仇恨似的,做出这样残忍的事,假如是活着被开膛的话……
他有点不敢再想下去,就听旁边传来呕吐声,苏绣媛终于受不了眼前的血腥,双手捂住嘴巴,发出干呕。
“没事没事,你先去别的地方。”
眼下的状况完全不能用‘没事’来形容,但是让苏绣媛继续待下去,绝对是种折磨,关琥想扶她去别处,却被她一把推开了,跌跌撞撞地冲过去,大声叫着陈铭启的名字扑向那具男尸。
关琥赶忙将她拦住,喝道:“冷静点,不要破坏现场!”
“可是铭启被杀了,他被人杀了!”
眼前的打击实在太大,苏绣媛失去了平时的温柔,拼命挣扎着并大声吼叫,由于死者模样诡异,关琥本来还怀疑他是否就是陈铭启,现在敢肯定了,苏绣媛的担心变成了现实,这位金牌大律师真的被谋害了。
“我知道他被人杀了,所以你才更要冷静!”他抓住苏绣媛的肩膀,喝道:“想为他找出凶手,你就更要冷静,保护好现场,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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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大吼声吓到了,苏绣媛停止尖叫,呆呆地直点头,忽然又一手捂住嘴巴,再次发出作呕的响声。
关琥扶住她,将她带到走廊另一边,那边是相连的房间,他不知道是书房还是卧室,总之是可以暂时休息的地方,安慰说:“你什么都不要做,坐下来镇定一下,这里交给我。”
他说完,转身要回现场,被苏绣媛一把拉住,由于紧张,她的手很冰,发着轻颤,泪眼朦胧地说:“可是……”
关琥以为她要说什么,可是她只是哆嗦着,看来就算是想说话,也无法整理好语言,便说:“别担心,我马上求援,看能不能救人。”
苏绣媛哭着直点头,随手推开旁边的门走进去,关琥挠挠头,觉得自己实在不会安慰人,看现场那种状况,傻瓜都知道人根本救不活。
安慰好苏绣媛,他迅速回到客厅,先是打电话给重案组同事报告案情,接着拿出手机,从不同角度拍下被害人的死状,这时他才发现在离血泊不远的地方也有零星血迹,血斑陆续延伸到门口,由于不多,一开始被他忽视掉了。
关琥举起手机,将血斑也都拍了下来,顺便又拍了客厅的全貌——被害人的手机落在离他较远的地方,看机体的碎裂状况,可能是被害人在受到攻击时导致的;走廊跟角落里放置了不少青藤植物跟假山石,植物盆里零落倒扣了一些空的小玻璃瓶,另一边电视柜里也摆放了许多瓶装容器,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瓶子上的标签,都是些营养用药。
看来陈铭启很注意身体保健,却没想到最后会死在外伤上。
由于室温较高,再加上被害人大量出血,室内弥漫的怪味让关琥作呕,他忍着不适将现场逐一拍下来,又转去尸首上,在镜头逐渐移到被虐杀的部位时,他微微一愣。
透过手机镜头,可以看到死者的肚子里被搅得血肉模糊,随着镜头的移动,杂乱的内脏之间恍惚有金属的光辉闪过,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把手机移开,重新确认,发现死者搅烂的器官里面的确夹着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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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琥小心避开溢满周围的血迹,向被害人面前凑了凑,想仔细查看他的伤口,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张燕铎。
“你那边是不是出事了?”电话一接通,关琥就听到张燕铎焦急的嗓音从那头传过来。
“出了很大的事,”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现场,关琥冷静地说:“我遭遇凶杀案了,哥。”
张燕铎是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弄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才睡了几分钟,车外有个人影在晃动,响声正是那人碰到车身造成的。
起先张燕铎以为是醉汉,因为他摇晃得厉害,但那人转头时脸上的表情让他感觉不对,本能的驱使下,他打开车门下车,问:“先生,你没事吧?”
那是个身材矮小瘦弱的男人,路灯灯光折射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愈发阴暗,像是没想到车上会有人,他啊的叫了一声,在看到张燕铎后,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一瞬间,血的腥气传达给张燕铎,他本能地冲了上去,那人跑得趔趔趄趄,轻易就被他抓住了,谁知就在他抓住那人的手的同时,眼前寒光闪过,对方竟从口袋里掏出弹簧刀,弹开后向他刺来。
以他刺来的力道跟凶狠,换了普通人,一定会被刺伤,但可惜他面对的是张燕铎,而他的行为也成功地激起了张燕铎的戾气,他侧身避开了刺来的尖刀,先是一拳击在男人的手腕上,在将刀击飞出去后,接下来的一拳又打在他脸上,那人哼都没哼,就随着他的击打跌在了地上。
张燕铎就势向前一按,用膝盖顶住男人,一只手按住他的颈部,另一只手拿起那柄落在旁边的弹簧刀,握住刀向他的眼睛刺去!
不知是张燕铎的速度太快,还是此刻他身上流露出的杀气太强,那个人居然连声求救都没叫,眼睁睁地看着刀逼到了近前,张燕铎握刀的手发出颤抖,只要刀尖再往前挺近几公分,他就能干掉这个人了。
四下寂静,车位附近很暗,半个人影都看不到,空间里只能听到呼呼喘息声,一个是躺在地上的男人发出来的,一个是属于张燕铎的。
跟地上那人四目相对,张燕铎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跟哀求,曾几何时,这样的目光他也见过,但每当他心软收手时,都会换来对方毫不留情的反击,所以抚养他的老家伙对他的教训永远只有一句话——不要对他人仁慈,因为那是强者不需要的感情。
不要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抱有任何同情心,刀只要出鞘了,就一定不可以白刃返回!
这句话在张燕铎的脑海里反复回旋着,他不断地这样告诫自己,可是利刃始终没有刺下去,手颤得越来越厉害,刀尖在晃动中泛出诡异的光芒,他的眼眸被光亮晃到,蓦然回过神来,寂静的空间让他觉察到这里不是囚禁他的孤岛,而他也不再是囚犯。
他不可以杀人,因为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要考虑到弟弟的心情。
想到关琥,张燕铎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理智,他吐出一口气,发现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气力像是耗尽了似的,连那柄刀都拿不住,当啷一声,刀落到了男人身旁,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吓得发出啊啊的怪声,又奋力挣扎,想挣脱张燕铎的按压。
张燕铎沉默着挥起拳头,再次打在那人脸上,将他打晕后,把他揪起来,推到路边,又扯下他的腰带,将他双手反背在后面,用腰带捆住,顺手又将他的衬衫从后面掀上去盖住他的头部,都做完后,将他丢在那里,转身向公寓里跑,同时打电话给关琥。
有种预感,这个人也许跟关琥的拜访有关联。
“我遭遇凶杀案了,哥。”
这是在被他询问后,关琥给他的回答,一瞬间,张燕铎的心房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满了,不管关琥是否真是他的弟弟,在这一刻他都有了找到家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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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庆幸自己刚才克制住了杀意,问了关琥门牌号,加快奔跑速度,公寓的保安过来阻拦他,被他直接甩去了身后。
陈铭启的住居在十楼,张燕铎乘电梯上去后,又一口气跑到他的房间,房门没锁,张燕铎直接推门,冲进大厅。
关琥不在,张燕铎首先看到的是溢满地板的血液,血液正中蜷缩着一个死状恐怖的男性,一个女人蹲在他身旁胡乱摸索着,女人背对着张燕铎,但是看她的打扮,他判断出那是苏绣媛。
“关琥在哪里?”他问道。
或许是声音太严厉,苏绣媛吓得一个哆嗦,差点跌倒在血中,她避开血迹颤颤惊惊地退到一边,用力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听到响声,关琥从隔壁的阳台上跑回来,看到苏绣媛的举动,他皱起眉,苏绣媛抢先开口叫道:“我知道不该破坏现场的,但我还是不甘心,我想知道铭启是不是真的死了,我学过紧急救护的,也许我可以救他……”
虽然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但苏绣媛的行为除了妨碍现场勘查外,没有任何意义,关琥想把她再劝走,就见她用手捂住嘴巴做出呕吐状,不等关琥开口,就急匆匆地转身跑去了洗手间,门关上后,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
目光落在面前的尸体上,关琥捂着胃,觉得自己也想吐了,赶忙转个身,去了离现场较远的地方。
“你刚才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张燕铎冷清的嗓音,关琥侧头瞄了一眼,见他正仔细观察被害人的状态,脸色平静,没有表现出一点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这是除了鉴证科那些怪人以外他所见到的最怪的人。
“去阳台跟走廊那边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新发现在他的肚子里,你没看到吗?”
张燕铎走近尸体,伸手正要去拨弄死者的肚腹,被关琥大声喝住,“不要破坏现场,等鉴证科的人来!”
冷漠的目光投来,有那么一两秒,关琥觉得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位酒吧老板,但张燕铎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默默向后退开,就听外面传来急迫的警笛声,看来警察马上就会到了。
洗手间里还不断响起冲水声,关琥走过去,轻轻敲房门,问:“苏绣媛,你还好吧?”
“……没事。”
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回应,随后苏绣媛将门打开,出来时关琥发现她的脸色更难看了,担心她会晕倒,主动扶她回了卧室,回头见张燕铎还盯着死尸在看,他提醒道:“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我都有拍照的,要是你害我被降级,我这辈子都会赖着你不放。”
张燕铎托托眼镜,一言不发地退开,又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声,重案组成员陆续到了,苏绣媛对关琥说:“你去忙吧,不用理我。”
“好,我让女警来照顾你,有什么问题或是不舒服的,你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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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绣媛点点头,伸手捋着耳边的头发,关琥发现她的指尖依旧在颤个不停。
还好女警很快就到了,是他们重案组的新人蒋玎珰,蒋玎珰机灵乖巧,看上去很像是邻家小妹,有她来照顾苏绣媛,关琥比较放心,又暗中交代她等苏绣媛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再顺便帮她录口供,然后离开,去客厅开始正式参加勘查工作。
外面已经拉上了警戒线,重案组的警察跟鉴证科的人正在各自忙碌自己的工作,张燕铎被安排站在门口,江开正在向他询问问题,看到关琥,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挠挠头,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现场是我弟弟发现的,也是他报的警,”张燕铎在旁边好心地帮忙回答,“我开车送他们过来,所以就顺便上来了。”
“你弟?”
江开的目光再次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完全无法理解才没过多久,他们怎么一下子从普通关系一跃成了兄弟。
“请问你们失散多久了?通过什么信物确认关系的?”秉着好学不倦的精神,他问。
关琥把他拍开了,“做事去。”
“做事之前,请记得戴好口罩。”张燕铎在旁边好心地提醒。
“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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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开刚问完,就见两个菜鸟捂着嘴跑了出来,没多久走廊远处传来呕吐声,关琥指指他们,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江开立马跑出去找同事要到口罩,顺便也帮关琥要了一个,跟手套一起递给他,关琥戴手套时,就见他的上司,重案组组长萧白夜也捂着嘴跑了出来,他总算没有吐,只在嘴里含糊说:“我去搜集情报,回头会合。”
等话声落下时,他已经跑得不见影了,关琥惊讶地问:“没人提醒头这次现场很血腥吗?”
“好像是你报的警,”张燕铎无限同情地看他,“假如是你忘了说的话,就等着事后被修理吧。”
关琥挠挠头,发现害上司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后,他不说话了,江开好心安慰道:“你喝酒了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没……”
“为什么每次周末发生凶案,都跟你有关?”
不悦话声传来,鉴证科的首要成员舒清滟到了,她穿着白色短裙,头发卷成漂亮的大波浪形,看打扮分明是在哪里玩到中途,被突然打电话叫过来的,边快步走近,边熟练地把头发卷到脑后,以便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不关我的事,我也想周末好好休息的。”关琥苦笑。
“而且每次凶案现场你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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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绣媛跟这位……”看看张燕铎,关琥临时改口,“跟我哥一直逼我喝。”
“你是小孩子吗关先生,有错先往别人身上推?”
旁边传来几声闷笑,关琥决定还是不跟他们瞎扯,先进去做事好了。
胳膊被拉住,舒清滟拦住他,对江开说:“你先帮他录口供,包括这位关先生的——你们组长刚才让我转告的。”
“张,”张燕铎笑眯眯地纠正,“刘关张的张。”
“是,张先生,请这边来,我们来正式录口供。”
江开示意张燕铎跟关琥去走廊上,关琥很想跟随舒清滟查看现场,被他硬是拖出去了,“配合一下。”
为了早点看到现场勘查结果,关琥非常‘配合’地将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栋公寓里,怎么发现命案的过程详细讲了一遍,江开边做记录边羡慕地连连点头。
“真好啊,跟大美女约会啊。”
约会的话,他就不会去张燕铎的酒吧了,他是跟苏绣媛谈正事的好吧!
在关琥准备揍人之前,江开开始问正事,“苏绣媛有没有提到被害人被恐吓的具体情况。”
“没有,我本来是打算来之后,详细询问被害人的。”
之所以没有多问,是关琥觉得苏绣媛有些小题大做,以被害人在律师界的地位跟人脉,普通的恐吓根本影响不到他什么,现在看来是自己的想法太乐观了。
“苏绣媛的表现如何?”
“来之前有点紧张跟担心,在看到被害人后她的情绪很激动。”
“你们怀疑她?”张燕铎在旁边插话问。
“这是正常的讯问程序,我们怀疑与事件有关的任何一个人,”关琥注视着他,答道:“也包括你,张先生,案发前你说去开车兜风,为什么会突然联络我,认为我出事了?”
“我关心你也有错?”
“没错,但发生得太巧合。”
“所以你就怀疑我有可能杀了一个我连面都没见过的人?”
“我刚才说过了,这只是例行讯问,每一个相关当事人警方都会问到,也包括我自己。”
在旁边听着这对话有愈见升级的迹象,江开看不下去了,制止道:“我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你们是不是可以回家关上门慢慢聊?”
为什么要关门聊?而且这是问案,怎么能说是鸡毛蒜皮的事?
关琥正要反驳,江开冲他摆手,“你不是想看现场吗?这边我来问。”
张燕铎也微笑对他说:“假如你想知道那柄剑是怎么插进死者肚子的,早点进去比较好。”
基于眼下的状况,关琥选择了去现场,就听身后江开奇怪地问张燕铎,“死者肚子里还有东西?是什么剑?”
比起是什么剑,他更想知道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张燕铎是怎么看出死者内脏里放的是剑?
抱着这个疑问,关琥回到现场,就见鉴证人员正在给死者拍照,死者口中的异物已经被取出来了,却是揉成一团的气泡塑胶。塑胶柔软有弹性,可以给被塞住的人一定的呼吸空间,但也会随着呼吸加剧造成塑胶慢慢移向气管,导致呼吸障碍,看着那团带血的物体,关琥咳了咳,觉得自己的嗓子也开始不舒服起来。
另一位鉴证人员在用小夹子翻动死者的内脏,肠子有一部分被搅烂了,随着他的拨动掉出来,旁边传来干呕声,又有警察受不了这种虐杀的状况,捂着嘴跑了出去。
可以让这么多警察失态,从某种意义上,关琥挺佩服凶手的变态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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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先去吐完,再来看现场。”舒清滟用另一个夹子夹动死者的肠子翻看着,对他说。
这世上比变态还要变态的是法医。
看着表情平静的舒清滟,关琥默默戴上了口罩。
要是他表现得还不如一个丫头,那就白干警察这么多年了。
“死因是什么?”他问。
“腹部被利器刺中导致脾脏大面积破裂失血,食道被塞住引发呼吸困难——这是表面上可以观察到的死因,具体情况还要再做详细的尸检才知道,至于凶器……”
舒清滟用夹子将深入死者腹中的金属物挑出来,由于金属物太重,无法夹住,她便直接伸手拿了出来,忽视沾在上面的内脏碎屑跟血迹,可以看出那是柄十公分多长的的短剑,并且是带剑鞘的,她握住剑柄将剑拔出来,就见剑身上也沾满血迹,上面也带了不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残渣。
“美女,你好彪悍。”关琥在旁边看傻了眼。
就算戴了手套,这种直接从死者腹中掏东西的行为他还是做不出来。
“你有其他办法拿吗?”舒清滟扫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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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琥的确没有,他发现自己身边还是需要这种彪悍人的,嗯,估计张燕铎的话,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剑取出来。
舒清滟让同事做下取证记录,又将短剑放进证物袋里收好,关琥问:“这会不会就是凶器?”
“很有可能。”
“那为什么凶手在杀了人后,又把凶器放回到剑鞘里,再塞进他的肚子?”关琥不解地歪歪头,“为了隐藏杀人工具?”
“尸检后,我会给你一个更准确的答案。”
关琥点点头,这里该看的他都看过了,现场勘查他帮不上什么忙,站起来,准备先去看看苏绣媛的状况,再去保安室检查监控录像,谁知刚转身就跟江开撞到了。
“张燕铎呢?”关琥看看江开的后面。
“你是问你那位刚认亲没多久的大哥?”江开用大拇指指指走廊,“他跟头回警局录口供了,疑犯也抓到了,大家可以不用这么紧张了。”
关琥只注意到前一句,“为什么回警局录口供?他疑点很多吗?”
舒清滟也站起来,疑惑地看向江开,江开急忙摇头,将手里的讯问笔录递给他们看,“不是你哥有疑点,是他抓到了疑犯,所以要去警局配合录一份详细的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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