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安排让良飞尘暂时找回了颜面,本来他一到就应该让醉宵楼众人出来拜见,但他现在这副样子,实在不宜被更多人看到。夏山亲自引着他们到楼上,安排燕合宜等人住在隔壁的房间。良飞尘对他们时候,“你们先洗漱一番,换过衣裳,我再带你们好好看看这丰都!”
关上房门,燕合宜摸着圆圆的头笑了出来,“你这个小鬼头,几次让良老板下不来台,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圆圆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说,“他这只老狐狸难得有这样的时候,我不好好抓住机会,以后就再也遇不到了!”
宜春说,“你呀,别以为年纪小,大家纵着你,哄着你,过来,我带你去洗洗。看着小脸儿脏的,活像个小猴子!”
等月上西楼时,几个人换过衣裳,神采奕奕的围坐在桌边,推杯换盏。夏山这才发现,自家老板的这几位朋友,都是人中龙凤。他暗叹自己没能教导好下面的人,等老板离开之后,一定好好的教教他们如何分辨哪些是没钱吃饭的,哪些是真正的贵人!
那些只在二楼伺候的女子一出现,莺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菜也不吃酒也不喝,一个劲儿的瞪着良飞尘。宜春只好悄悄的对她说,“你别生气,这些姑娘只能的只是招呼客人的,和良老板没有你想的那种干关系。我发誓,如果我说的有半句虚言,让我脚心儿里长痘痘,越痒越挠,越挠越痒!”
莺莺被她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立刻板起脸来说,“你别哄我,我知道你和他是一伙儿的!”燕合宜道,“莺莺姑娘别多心,这里的姑娘非但对良老板不会做那种事,就是对客人们,也只是恭敬而已。”
说着,外面有一桌客人闹了起来。他们是头一回来醉宵楼,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见楼上是女子伺候,就要硬闯上来。且见到那些姑娘嘴里不干不净,还动起手来。夏山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莺莺好奇的跟了出去,想看他如何处置。
那两个客人一身鲜亮衣衫,却举止粗俗,看起来不像寻常的大富之家,倒想是陡然而富的暴发户。一个穿紫衣的指着夏山骂道,“你就是这里管事的是吧,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哼,不就是几个臭钱吗,我们有!”
那个穿蓝的把钱袋抓在手里,似乎是在炫耀。夏山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二位贵客,不是我有意为难,实在是老板定下的规矩,这二楼只有醉宵楼的贵宾才能上来。”
“贵宾,什么贵宾,我们就是贵宾!”穿紫的眼睛都要到头顶去了,一张大嘴撇到耳根,露出一口芝麻粒似的黄牙,“识相的赶快让开,让我们上去,不然,哼!”
他冷哼一些,似乎是在威胁夏山。可这种场面夏山见的多了,他收起脸上的笑意说,“二位,若是有什么不满,酒菜就记在我的账上,算是请您二位的,还请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