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看，”燕合宜把那张符纸给他们看，“这是在枕头下面发现的，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还是孙半城自己求来的，就不知道了。”良飞尘接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说，“这个不难，等下给赛神仙看看，或许他能认得。”

老张皱着眉头说，“两位，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不太对劲儿啊。”燕合宜说，“是有些不对劲儿，我觉得这里太干净了，除了床上的死尸，其他的东西都一切如常。”老张说，“凭我多年的经验，贼人杀人时一定会带走些什么，留下一些什么。可是这里，就像人人猜测的那样，花魁杀了孙半城，既合理又不合理。”

良飞尘问他，“那你说说，什么地方合理，什么地方不合理？”老张说，“你看啊，那花魁姑娘长的像仙女一样，孙半城起了色心，强行无礼，花魁姑娘反抗，失手杀了他，也能解释的通，这是合理的。可是孙半城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前面那个合理不成立，那就要问问，花魁姑娘为什么要杀人，她和孙半城之间有什么过节，杀人总是要理由的！”

“没错！”燕合宜眼前突然一亮，“杀人是要有理由的，赵姑娘并没有理由杀他。”良飞尘说，“这话在这儿说说也就算，别人会信吗？”老张说，“一团乱麻，总能捋出个头绪来，请二位帮个忙，找人看看那符纸是怎么回事儿，若是妖法害人，我定饶不了他！”

说到“妖法”两个字的时候，老张的眼里冒火。燕合宜心下奇怪，等和良飞尘单独在一处的时候，才问他道，“这位老张是个豪爽之人，却偏偏痛恨妖法，这是什么原因？”

良飞尘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老张的老爹是个赌徒，常走夜路。有一天晚上，他爹一宿都没回来，第二天造成被人发现死在了五十里之外。有人说他爹是被妖人施了妖法，才会自己走出那么远，死在了外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说不清楚，可老张却听不得妖法这两个字了。你觉得，孙半城之死，和妖法有关吗？”

燕合宜苦笑着摇摇头说，“自然不是，那个脚印就足以证明是人为了。”良飞尘说，“那就好，走吧，咱们去找赛神仙！”

清溪观里，赛神仙正在打坐，听说良飞尘他们来了，连忙出来相迎，“良老板，常文星如何，没事儿了吧？”三人分宾主落座，导通送上茶来，良飞尘道，“他倒是没事，赵姑娘却出了事。”他把从孙半城家找到的符纸拿出来给赛神仙看，“你快帮我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