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点点头说,“这位上差说的对,我们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可是我看到的是,她手里握着带血的刀,我们老爷已经死了,这件事一定是她做的。上差要想知道她是如何进来的,应该去问她才是!”
良飞尘咳嗽一声,摆足架子说,“我来问你,你们老爷昨夜是什么时候歇息的,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或者发现什么异样了没有?”官家老老实实的说,“昨天老爷累了,早早歇下。我们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更没发现异样。”
“夫人呢,你们夫人现在在哪儿?”老张忽然说,“我就纳了闷了,夫妻两个不在一处睡觉,要是睡在一张床上,能出这样的事情吗?”他唠唠叨叨,官家却抹起了眼泪,“昨天老爷说自己累了,会打鼾吵到夫人,才会到这儿来睡的,没想到,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上差你一定要替我们老爷做主,他可是个大好人啊!”
“行行行,我知道了!”老张随口敷衍道,然后开始勘察尸体的情况。燕合宜说,“死者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刀杀死,这一刀正中心脏,看来是惯犯。”老张同意的点点头说,“不错,要想从肋骨中把刀刺进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良飞尘到处转悠着,问一些有的没的,忽然,他停在窗前说,“你们看,这里有个脚印!”老张和燕合宜走了过去,一个浅浅的脚印留在窗台上,看尺寸应该是个男人。老张指着脚印问管家,“明明有贼进来,难道你不知道吗?”
管家吓了一跳,“不,不知道,怎,怎么会这样?”老张说,“只是脚印只有一个,看样子是从外面进来的,你怎么看?”燕合宜说,“一个脚印不足以帮赵姑娘洗脱嫌疑,只是看着脚印的样子,此贼应该是负重而来,不排除是这个人背着赵姑娘,杀人后栽赃陷害的可能。”
良飞尘问官家,“你们老爷可曾得罪过什么人,和谁起过冲突?”这一问不要紧,官家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我们老爷可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他从不与人争执,更没有得罪过谁,老天爷啊,你怎么就让他死了呢,老爷啊,老爷,让我跟了你去,到阴曹地府伺候您吧!”
“哎哎哎,你这是干嘛呢?”老张不耐烦的说,“我们在办案,你又哭又闹的,是不是想让你家老爷死不瞑目?”管家把哭声咽回肚子里,抽抽搭搭的说,“那,那我现在能做什么?”老张看了看他说,“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说不定这件事就是内外勾结,你是管家,对家中的奴仆杂役最熟悉,这样,你悄悄的去问问,看谁有嫌疑,速速报给我听!”
“哎,我这就去!”管家立刻来了精神,转身出去,四周顿时清静了下来。良飞尘挑起大拇哥说,“老张,你这招高啊,支开了这个大麻烦,咱们也能好好查案了。”老张说,“我在衙门这些年,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看人。这样的管家除了给咱们添乱,什么忙也帮不上!”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燕合宜从孙半城枕着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纸。他打开看了看,黄纸上用朱砂画着一道符,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但与平时驱邪的符咒有所区别,隐隐透着一股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