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下一击之后,夏安咧着嘴笑吟吟的说道,“原来我以为你只是脑子有病而已,现在看来你还不自量力。”
南宫霖抽回手沉着脸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不记得族里有你这号人物?”
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突然冒出来的个人会是谁?若是说实力弱点的自己不知道还能理解,可单论夏安刚才的反应与手中那团幽黑的迷雾,那一手就足够彰显出他的不凡,这号人物在族中不可能会是籍籍无名。
“本堂兄,这人好像跟你们不太对付,我说点难听的话没问题吧?”夏安没有回答南宫霖的话,而是侧过脸看着南宫本堂问道。
“难听吗?”南宫本堂若有所思的沉吟一会,随后他粲然一笑的说道,“你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没有什么难听不难听的。”
“你们找死。”南宫霖听得二人一唱一和的在嘲讽自己,怒发冲冠,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低喝一声,拳手紧握得啪啪作响,大有一副随时动手的模样。
南宫本堂跨前一步,面色从容,毫不畏惧,“殊灵院的南宫霖,性格嚣张跋扈,心胸狭隘,丝毫容不得他人冒犯。”
“不过你可得睁大眼睛看好了,这儿是南宫主院,不是你们的殊灵院,来这儿,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得给我安安静静的趴着,知道吗?”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夏安怔了怔,没想到在他印象中一向和煦,待人客客气气的南宫本堂也会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南宫本堂,你真的以为我会怕你不成?”南宫霖的怒火已经压抑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他身为二长老的嫡系子孙,这一生走来顺风顺水,自懂事起身旁的所有人都得对他恭恭敬敬的,从不曾有人敢挑衅于他,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何时也曾被人欺压过?
自从而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脾气也是极为暴躁不容挑衅,多年的顺风顺水让他眼里容不下一丁点沙子,做事毫不顾忌后果,从来不知忍让为何物。
“呵,你不怕我难道我还会怕你么?”南宫本堂嗤笑一声,他本意很早就想打压南宫霖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在南宫主院的试炼场上正好是一个契机。
愤怒的南宫霖侧过身,对着身后的一名少年使了使眼色,那名少年立马会意,迈着快步连忙离开。
这一幕尽收南宫本堂的眼底,他笑了笑说道,“去你们殊灵院搬救兵了?难道嚣张不可一世的南宫霖也知道什么是怕?”
“南宫本堂。”愤怒的南宫霖怒连呼吸都显得絮乱,怒眼火光雄烈,咬牙切齿的低喝,“如果你想彻底的引发两院的战争,大可继续的激怒我。”
“你尽管放马过来。”南宫本堂昂首挺胸,发出的音调也不再是温声细语,铿锵而又坚定,仿佛在表达着他毫不忌惮殊灵院的决心。
“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南宫本堂的本事。”恼羞成怒的南宫霖终于忍不住的阴沉说道,语落之后他偏步一跨,右手不知在何时居然长出了黑色的毛发,纤长的手指弯曲成爪,长出锋利而又尖长的黑色爪牙。
宛如鹰爪般的手掌,扑朔着凌厉的锋寒,毫不留情的往南宫本堂的侧脸抓去。
一直从容不迫的南宫本堂正要应付,一块通体漆黑的石碑闪烁而至,漂浮在他的侧面挡住了那一击。
夏安盘膝坐在浮空的噬魂碑顶端,笑吟吟的对着南宫本堂说道,“这个人我帮你处理如何?”
自从刚才见了南宫咎明与南宫郝冬两人酣畅淋漓的战斗之后,夏安的手脚便一直在躁动着,恨不得找个人大展手脚,正好南宫霖撞上来,何况他早已不爽獐头鼠目的南宫霖还总是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样,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南宫本堂做个了“请”的动作,说道,“自然可以,不过你可别大意。”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首肯,夏安扭头对着南宫霖说道,“你的对手是我。”
“他娘的,你算哪根葱?”气急败坏的南宫霖破口大骂着,看着一名陌生人居然也敢前来挑衅他,这让他心中蓬勃的怒火喷涌直上百会穴,大怒如雷。
夏安嘿嘿一笑用动作回应,只见他一个翻身从噬魂碑跳落,顺手抡起噬魂碑朝着他横扫而去,噬魂碑上夹带着他的源力,所过之处空间呈现一片漆黑,迟迟消散。
在同时,两院人马皆躁动起来,站在南宫本堂身后的近百人跃跃欲试,摩拳擦掌,而在南宫霖身后的人却是有所发虚,两方人马完全不成正比,打起来孰强孰弱一眼分明,但也有几个与南宫霖关系较铁的,硬顶着头皮上前相助。
不管人家打不打,南宫本堂身后黑压压一群人,嗷嗷叫着便冲了过去,近百人齐冲,场面浩荡犹如一军冲锋。
一座比试台陆陆续续有人冲上去,也有人慌忙逃落,片刻时间便给占的满当当,已经完全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大动拳脚。
……
来自殊灵院的人三三两两抱团,被近有数十倍的人围拢,拳落如雨,数个呼吸间便让几倍的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整一座宽敞的试炼场犹如敌军侵袭,真刀真枪的打成一片,乱哄哄成一团,同时已有多数不想搀和的人撤离,留下的要么被人揍红了眼,要么揍人揍到哈哈直笑,南宫主院的一方人马完完全全碾压着殊灵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