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是中海张家的大少,被当做张家未来的接班人重点培养。倘若被女方率先提出了退婚,那就无异于在他脸上狠狠抽了几巴掌,能不能成暂且不论,单单是这个脸面就丢不起!
“你要敢在家宴上生事。”张凯额头青筋暴跳,恶狠狠的威胁,“老子就弄死你!”
秦婉如主意已定,没有丝毫犹豫:“就算死,我也不嫁你!”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酒店门口,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剑拔弩张。
过了半晌,张凯倏而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秦婉如啊秦婉如,你太天真,太幼稚了!你以为能逃出我的五指山?做梦!这一辈子,你都是本少的玩物!
林秋秋让那条姓夏的杂狗,来找本少的麻烦,你也其中有份对不对?可那姓夏的,已经落入了本少手里,你还能怎么样?”
秦婉如身体狠狠一震,满脸错愕:“夏......你把他怎么样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下午两人分开的时候,她还同夏安说得清清楚楚,今晚在中海国际大酒店不见不散。怎么转眼之间,夏安就被张凯抓去了?
“你很关心他?”张凯好歹也受过高等教育,并不蠢。
他看到秦婉如那副惶惶焦虑的模样,登时好像明白了什么,眼底更是怒火喷涌:“莫非!你们两个还有一腿!妈的!老子弄死他!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张凯就算恨夏安恨到了骨子里,却也没有料到,一顶大绿帽子从天而降,将他罩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是我的事,同你无关。”秦婉如恢复了几分镇定,“你在诳我?夏安那么好的身手,怎么会被你抓了去。张凯,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几辆车子从远处驶来,最为显眼的还是居中那辆箱式大货车。
这几辆车子并没有驶往明亮的露天停车场,反而是拐向了酒店旁边的偏僻巷子。紧随其后,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跳下车,一路小跑到张凯近前,笑呵呵的道:“大少,依照您的吩咐,我们把那小子带来了。”
秦婉如瞥见那身材魁梧壮硕的男子,俏脸顿时泛起了丝丝惨白。
中海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中海张家的第一打手,雷刚!
“呵呵,怎么样?”张凯抬起脸,死死盯着秦婉如微微颤抖的娇躯,尽显傲慢,“你的相好落到了我手里,要不要去见识见识啊?”
雷刚,是中海张家的第一打手,曾在海外雇佣兵团叱咤风云,攥着人命无数。
这个人,在本地的各大家族中都有几分名声,谁都知道张家家主张元昌有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好狗!
雷刚和夏安,究竟谁厉害,秦婉如没底,很没底!
正所谓关心则乱,秦婉如内心惴惴不安,往前踉跄一步,跨下了一级台阶,然后又蓦地止住了身形。
张凯欣赏着她那副痛苦、挣扎、犹豫、彷徨相交织的复杂表情,内心升腾起浓浓的报复快感:“你真不想去瞧瞧?姓夏的就在那辆大货车里,本少开恩,再给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嘛!我的未婚妻啊,过了今晚,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他了!”
在他身后,连同张轩、雷刚在内的所有手下人,齐齐狞笑出声。
秦婉如那紧绷的娇躯狠狠一耸,当即就像发了疯,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狂奔下了高高的台阶。
她很快冲到了大货车近前,拼命拍打着被牢牢锁死的厢门,语调中沁着浓浓的焦虑与惊惶:“夏安!夏安!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之前,秦婉如始终在踌躇、始终在徘徊,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终于醒悟,这个夺走了她身体的男人,于他而言有多么不可替代。
张凯癫狂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同本少作对的下场!在中海这地界上,坏老子的事,就得死!你不是要解除婚约嘛?你不是不想嫁进张家嘛?从今往后,由不得你!”
秦婉如猛地扭过小脑袋,眼圈儿通红,嗓音哽咽:“你......你把门打开!快打开!”
“好啊,让你见识见识。”张凯洋洋得意,冲着身旁的雷刚努了努嘴,“去,把门打开,让本少也瞧瞧,这小子被你收拾成了什么德性!”
张轩也在旁边附和,满脸阴狠:“是啊,这几天都待在医院里,还没来得及欣赏这混蛋的惨样子呢。”
两人内心满满的期待,都想要一睹夏安那鲜血淋漓、卑躬屈膝的凄凉下场,方能解心头之恨。
雷刚自信满满的笑道:“大少,二少,您二位尽管放心。我在这姓夏的身上,做足了工夫,将国外学来的那一套全用上了,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
话音落下,他将大手一挥,沉声断喝:“动作麻利点儿!给大少二少,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