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郡主被吓到了,哆嗦了一下,仰着的手就僵在了那里。
就见马国公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弯腰的走了过来,紧张地看了看自己儿子的脸,哆嗦着手给他掖了掖被角,又跪了下来,隔着担架对怀真郡主祈求地说:
“郡主……我儿已经被打成了重伤,差点就没命了。陛下也已经降了旨,罚没我们家两年的食邑,我儿养好了伤,还要被关入大牢一个月……你刚刚又打了他两巴掌,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声音又恢复了刚刚的苍老和无奈来。
怀真郡主举着手,看着马国公咬着牙,圆睁着的杏眼,眼泪不甘地“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谢元见此情景,抿了抿唇,终于走了过去,将怀真郡主举着的手抓在了手里,轻轻地放了下来,温言细语地说:
“走吧,再耽搁,陛下恐怕又要生气了。”
怀真郡主看了谢元一眼,顺从地被她拉着离开了担架,直接往宫门外走去。
马国公看着他们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低头起来的瞬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咬紧了腮帮子,才能抵消住心中的恨意,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马朔躺在旁边抹着眼泪哭泣的声音。
他想骂他两句没出息!可是见他脸颊上那两个明显的巴掌印,却再也骂不出口来。
他板着的脸瞬间就软了,气馁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走慢一点,等郡主的车驾离了宫门,咱们再出去,省得让她看见再生气。”
……
就这样,一场风波以各打二十大板子的结果,平息了下来。关于怀真郡主的风流不贞的名声又上了一个台阶。
而被迫搅和在一起的谢元,同样被困在家中,成了京城有名的绿帽子王,也被人耻笑。
她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肖二蛋他们却替她满肚子的委屈,恨还真郡主恨得牙痒痒。
这一日,他们例行对练完之后,累得在一旁擦汗。肖二蛋苦着脸小声对谢元说道:
“将军,你上辈子,是不是欠了怀真郡主什么啊……因为她,你不能回军营了,又因为她,被别人处处耻笑。说你那个地方不行,说你被戴绿帽子,现在又被禁了足。”
肖二蛋越说越气。
孙田在一旁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说道:“别拱火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谢元面无表情的听着,将脸上脖子上汗水擦干净,心想:
她本来就不是个男人,连那个地方都没有,自然也不会行。至于她因为怀真郡主被困在这里……究根结底,还是老皇帝想让她困在这里。
“我没事,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罢,一个个的在我手下过不了三个回合。”
谢元淡淡地说,“我连打他们一顿都懒得打。”
这话说得语气很低调,但是很嚣张。
肖二蛋顿时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笑个不停,直冲着谢元比大拇指,说道,“我就喜欢将军这个样儿,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