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想了想,说:
“那咱们什么都反击都不做,他们全当咱们是好捏的柿子,全然不将您,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睛里头,那这……还能算丝丝入扣吗?”
何公公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
“有道理啊……得让他们知道咱们这只眼睛的厉害,知道咱们并不是摆设……
这样吧,除了马国公,下头查出来有谋反证据的小虾米,当属谁的官职最大?”
章青想了想,说:
“禁军统领石季,有人证明,当日石季派了自己的管家出了城,秘密给优山大营的都统带过口信,让他见机行事把握机会……”
他说着,似乎有些不甘心似的,又补充了一句说:
“马国公那里咱们有实证,他儿子写的手书咱们还存着呢,虽然他们没有谋反之意,但是明显想要将沈国柱的亲信——陈都统带领的随护大营除掉,他们好把持朝政……”
“哎呀……”何公公没有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怎么又拐回来了。那马家的儿子,那是马国公的心肝儿命啊,不能碰。
你记住我说的话,要以大局为重,他们马家的位置很重要。有什么小瑕疵,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让它过去吧。”
章青彻底泄了气,没话了,默默的跟在何公公的身后不吭声。
两人踩了台阶,从地牢里头出来,乍一见了阳光,都忍不住挤了眼睛。
何公公垂抱着双手,站在地牢的门口适应了一会儿,说:
“就拿石季开刀吧,石季也算是马国公的人,杀了他,敲山震虎。”
他眯着眼睛,看不住眼神中有什么狠毒的神色,只是像是说家常一样随意亲和,他转过头对着章青说:
“你好好安排一下,杀了石季栽在沈留祯的头上,声势闹大一些,逼着他回魏国去。”
章青愣了一下,立马点了点头,好像巴不得赶紧将沈留祯送走似的。
他一直觉得沈留祯很危险,是个麻烦,可惜一直没有证据。
“哦,对了,”何公公又说,“逼他走的时候,顺便将咱们布置在魏国的,细作网络的联系方式给他,以后也好传递消息,有个不时之需,也有人可供其使唤。
这样他心里头的气也能平一些。”
“好。”
……
……
沈留祯回家,路过了谢元的将军府,本着碰碰运气看看她在不在家原则,上前敲了敲门。
门房的兵将门一打开,见沈留祯是认得的,便说道:
“哦,是沈郎君。今日我们家将军倒是在家,可是他说了闭门谢客,您还是改天再来吧。”
“为何?”沈留祯不由地问。
“今日将军在边境的那几个老部下终于到了,于是将军将随护大营的正副都统都叫了来,办了桌酒席,让大家熟悉熟悉,不便外人打扰。”
“哦……酒席?”沈留祯本来一听谢元在忙军务,就想转身走来着。反应过来‘酒席’两个字之后,顿时脚跟就黏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