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院子里吹冷风的某人,虞成蹊也懒得多说什么:“你只要知道来者不善就行。”
素来被他的冷漠打击,国王竟然慢慢的产生了适应,也就见怪不怪,不过他盯着他的背影的表情却透露着无尽的凝重。
从殿里出来虞成蹊径直走向那棵雪松,沈筠的目光跟随他的脚步移动,直到他站在树下抬起头时两人才有了短暂的目光交接。
昏暗中,虞成蹊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兽族敏锐的嗅觉告诉他,是她。
“我们走吧。”他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沈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交头接耳的仆人,森严的巡逻队伍,这显然不是和说话的地方。
她跳下雪松,走到他面前,像是很多次两人一起散步的状态并排走着。
虞成蹊不想让宫里的人发现她曾经来过,伸手揽着她的杨柳腰,几纵几起。
轻柔的风在他的速度下变成了狂风,被雪润湿的发缕打在她脸上居然有些疼痛,还没等她喊停。
虞成蹊的动作便慢了下来,滑出几十米的距离后稳稳落在地上,松开环着她的手臂:“你不该跟来的。”
沈筠低头整理衣裳,然后再把头发理顺,慢吞吞地开口:“现在我可不归你管,你操心自己的事情就行。”
她的表情还是一如既然,虞成蹊第一次有了想要推翻自己的猜测的念头。
手臂试探性的伸出,才抬到半空她便立刻闪躲。
似笑非笑的嘴脸看起来苦味陈杂,虞成蹊慢慢收回手,眸子黑得快要融进着无边的黑夜中。
纵使是木系也无法在几个S级以上的异人的面前做到真正的隐匿。
她虽然胆子大,到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铤而走险。
要么有恃无恐,要么就是有这个实力。
而且有一点他没有告诉她——
她的力量隐藏在记忆里,随着记忆的恢复,她可以找回遗失的力量。同时作为她一半灵丹的拥有者,他的力量也会跟着增强,这中间的时差不会超过三天。
刚才击破屏障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一丝异样,如果她嘴硬的话,最多能骗他三天。
“不想笑就别笑,不想原谅就不原谅。”虽然我问心无愧。
最后一句他没有说出口,想要安慰却找不到任何语言去表达,就连紧抿的唇线都写满了他的隐忍和克制。
站在他面前的沈筠自然感受到他的压抑,不由得偏头避开他的眼神,抬脚走了几步才发现发向错了,值得庆幸的是四周空空荡荡的,她能假装突发奇想的绕了一个圈,重新拐回正道。
“我们以后别见面了。”沈筠突然开口说道。
虽然他在中间扮演着不知情的角色,从来没有心存恶意,但他带来的伤害却已经形成,与其说她在推卸责任,不如说她害怕他成为她心中的“罪魁祸首”。
“你曾经隐瞒过,所以这次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个图案所代表的意思。”她凑进他,两手动了动,迟疑一会儿后,才抬手环住他的腰。
先前没有察觉,抱着他的这一刻才猛然发现他消瘦了好多,失眠不是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