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便多留，就先告辞了。”常若说完，转身离开。

“常若。”慕玖颜喊住了她，“还能找到她吗？”

常若的脚步一滞，但是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答，很快离开了。

沧也准备离开，但是却被人拉住了衣角，回头发现是红纱睁着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那一双灰眸满是凄怜，攥着他衣角的指尖已经发白了。

那一瞬，沧的神色闪过一丝复杂，最后叹了一口气，妥协了：“若是想跟着，那便跟着吧，只要不闯祸即可。”

然后红纱的眉眼骤然迸发出一抹喜悦，眉眼弯弯，灰眸微含欣喜，裂开嘴歪着脑袋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双颊的梨涡，甜到心底。

慕玖颜看着红纱的态度，叹了一口气。

红纱的幸福，还是要看红纱自己的抉择啊，但是如今红纱对沧的依恋和喜爱，即便是她看到了，都十分动容，这一份感情，大概是斩不断了。

“但你若是走了，王府，便没人了。”程尧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过来了。

然后只见红纱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收敛了，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失了力气一般，那一双灰眸中原本是满含喜悦的，此刻满是无措和不舍，但是更多的还是黯然，指尖也慢慢松开了沧的衣角。

“沧，我长大了。”红纱低着头，言语间的失望，令人有些心疼。

慕玖颜叹了一口气，伸手放在红纱的脑袋上：“长大了，也能任性，若是想去，那便去，不要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