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惊诧不已,但也来不及多想,吩咐道:“把她押下去派人守着,我回来再好好审问。”
此时沈雀辞已经脸色苍白地倚在一旁,齐越拱手说了一句“得罪了。”便把她打横抱起,快步出了庭院,门口有马车候着,一路疾驰往洛家医馆去。
梨黛正在给初七梳头,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喊:“洛神医可在?!”
初七不满地撅起嘴,嘟囔了一句,“大早上的就有这么多生意,三清城的人都这么爱生病吗?”
梨黛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却突然觉得腰间的铃铛有异动,连初七也举起手看自己手腕上的铃铛,顿时喜笑颜开。
“师姐回来了!”
她穿上外衣就往外跑,梨黛放下梳子摇摇头,这孩子一直在门主身边长大,怎么没学到门主的一成稳重自持呢。
齐越抱着沈雀辞直接越过大堂,冲进了后院,正和飞奔出来的初七撞了个满怀。
“得罪,敢问洛神医可在?”
初七揉着肩膀瞪了他一眼,然后就看见了他怀里抱着的沈雀辞,立马大喊:“师姐!师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洛…洛师兄!洛师兄!”
她拽着沈雀辞的衣服,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紧随其后的梨黛也看见了,慌忙从齐越手里接过沈雀辞,看见她的伤口一惊,立刻往洛怀仁的房间去。
洛怀仁打开门出来,看见梨黛怀里已经昏迷不醒的沈雀辞时一震,“怎么回事!”
齐越上前道:“沈姑娘为家母看诊,不料被贼人所伤,刀上有毒,沈姑娘昏迷之前让齐某带她回医馆。”
有毒…
洛怀仁脸色冷了几分,立刻给沈雀辞把脉查看伤口,半晌之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对初七说:“你去把你养的小绿豆带过来。”
“好!”初七转身跑进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就抓着一条蛇出来,路上跑的急绊了一跤,摔在地上的时候手里下意识用力握紧,惊了小蛇,绿色的蛇张嘴便咬在了她手上。
她满不在乎地爬起来,脸上还带着泪,说话也哽咽着,“洛师兄,师姐是不是死了?”
梨黛轻斥她一句,“别胡说!”但其实心里也在打鼓。
洛怀仁接过蛇,手掌翻转拧断了蛇的脖子,拿过一旁的银针刺入蛇的腹部,取出蛇胆,用水给沈雀辞喂了下去。
又在药箱里翻出一瓶药,仔细地给她伤口擦了一遍,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对梨黛和初七说:“无事了,我再去煎服药,待她醒了喝,你俩就在此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他起身给沈雀辞掖好被角,又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对齐越说:“二公子请随我来,我有事想问二公子。”
齐越有些惭愧,毕竟沈雀辞是给自己母亲看诊时遇险,刺伤她的人又是自己府上的丫鬟,如今人家师兄定是要讨个说法,但自己也毫无头绪。
前厅没有人,洛怀仁坐下喝了杯茶缓了缓,齐越站在一边,垂手道歉,“此事是我府中下人所为,但齐某也有推脱不了的关系,但听洛神医发落!”
说完,他深深鞠了一躬,十分诚恳。
洛怀仁也知道,除非沈雀辞的身份暴露,否则齐府没有理由非要置她于死地。
而且齐越言辞恳切,也没有一点推脱之意,他心中的怒意消了大半,毕竟没有沈雀辞的示意,对于玄门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