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辞想打听胭脂令的下落,麟娘曾经是胭脂门的掌印人,与她的母亲关系最为亲密,她是最有可能知道胭脂令下落的人。
“麟娘,你记不记得我母亲死之前说过什么?”
“什么?”麟娘有些吃惊,吃惊沈雀辞一向不愿意提及自己的母亲,怎的这次突然主动的问题这件事情了?
“我想知道胭脂令的下落,玄门中已经有人盯上了这块令牌。”
麟娘的脸色沉了几分,“你母亲的遗愿是让这块令牌永远不见天日,所以到她死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你要复仇我不拦着,但是你要胭脂令,我绝对不会赞同!”
她的反应在沈雀辞的意料之中,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令牌,让胭脂门死了那么多人,闹得天下大乱。
不止是麟娘,连沈雀辞自己也是不愿意看到悲剧重演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大多数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玄门中人如今对这块消失已久的令牌虎视眈眈。如果她不能抢在他们前面找到令牌,那么就不仅仅是悲剧重演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麟娘,我知道你的心思,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其实如今的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若是被他们得到了胭脂令,那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着沈雀辞离开,往沙漠更深处走去。夕阳下她单薄的背影显得特别渺小,消瘦的肩膀上压着整个胭脂门的希望。
麟娘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没有回过神来,她的眼睛里渐渐氤氲起雾气,雾气又化成了水珠,打湿睫毛。
“你的命已经这样苦了,又何必去管别人呢?你这个傻孩子,你想救别人…谁又能救你呢?”
风吹散了她轻声的呢喃,带着北漠特有的荒凉和孤寂,随着最后一丝夕阳的光沉入天边。
罗刹城很大,据说是几百年之前一个将军镇守的地方,从城中的街道宅院不难看出,当年鼎盛之时的繁华。
只是如今,只剩下阴森森的楼宇,和一群无家可亡命鬼。
“我听说你与卫莲生定亲了?”长义在门口迎她,依旧是是黑色的斗篷,低头走路时都看不清他的脸。
“当时形势所迫,皇帝赐婚我也没办法。但卫莲生已经想办法把婚事拖到了半年之后,倒也没什么好着急的。”
提起赐婚一事,沈雀辞很是头疼。不仅仅是和卫莲生的婚事,还有皇帝给她的封赏。
仔细想想其实很讽刺,沈雀辞是一个魔教掌门的门主,也是未来要做卫王妃的人,更是当朝皇帝亲自封的长乐郡主。
长义低头在前面走着,没有再问其他事情。沈雀辞觉得不对,往日她这个师兄可是最碎嘴的人,今天怎么这样安静?
她停下脚步,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师兄,门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为何愁眉不展?”
长义叹了口气,也停下脚步,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说:“门中有玄门派来的细作,还好圣姑发展得早,要不然这会儿后果不堪设想。”
“细作!?谁派来的细作?”
“不知道,抓着那个人的时候他就服毒自杀了,什么也没有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