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的小女子,真是可恶啊。
“你是想让所有人看本王的笑话吗?被新婚的王妃赶出卧房,传出去本王不要面子吗?”
沈雀辞不以为意,“王爷要面子,就没有里子,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我五岁时便明白了,王爷不明白?”
每次和沈雀辞斗嘴,卫莲生都没有讨到过几分便宜,但他每次都乐此不疲地惹沈雀辞生气,说不出来个为什么。
天明时,元琅已经整齐人马在等候了,沈雀辞远远的看见那华丽的马车,不由得觉得脚下发软。
察觉到她的异样,卫莲生立马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不我们多歇一日再走。”
沈雀辞摆摆手示意没事,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晕马车”吧。
梨黛是从小跟在沈雀辞身边的人,对于他这点小心思自然是能够看明白的。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卫莲生一眼,又往马车的方向看了看,“王妃许是被关在房间里闷坏了,透透风兴许会好些。”
卫莲生转了转眼珠子,虽然没有明白梨黛话里的意思,但总算是知道了沈雀辞不想闷在马车里。
“正好,前面就是雒州的边界,不如王妃与本王一路骑马前进,这一路上正好查看灾区情况如何。”
这个提议自然是十分好的,理由也足够充分,沈雀辞欣然答应。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卫莲生这厮居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两人共骑一匹骏马,反而让沈雀辞更加难受。她宁愿待在马车里,总好过被卫莲生圈外怀里。
长这么大,她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哪怕是师父和麟娘也没有这样亲近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沈雀辞甚至能够听到身后的人的心跳声,但心里会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安全感。
还好还好,卫莲生看不到她的脸,不然此时此刻的窘态又会被他取笑一番呢。
“你知道雒州的知府大人是谁吗?”
“啊?什么?”
沈雀辞有些不知所措,想回头问他为什么突然说起雒州的知府,但如今这个姿势……
嗯,实在是有些困难。
马儿不急不缓的向前走着,沈雀辞双手紧紧地握着马鞍。
“雒州的知府叫林寿,听说是玄门林氏一族的旁支血脉。至于其它的,我便不知道了。”
“林氏旁支很多,林寿这一支在家族中并不拔尖,林寿的父亲从小就脱离家族庇佑,所以玄门林氏与他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
因为宋长吟的关系,卫莲生对玄门中很多秘闻都十分了解。
“林寿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寿的母亲姜氏。姜家在雒州是一个大家族,而姜家老太爷和当年胭脂门中一些门徒交往甚密。”
“什么!”
沈雀辞不由得惊讶转头想问个清楚,却直愣愣地撞到了卫莲生的下巴。
“嘶…你是想谋杀亲夫吗?”卫莲生捂着下巴当即勒停了马。
沈雀辞立马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仰头问道:“姜家老太爷是如何认识胭脂门中门徒的?姜家与我父母有关系吗?”
看她这么激动的模样,卫莲生只好示意元琅他们停下,自己下马和沈雀辞走出几丈远,确定后面的人听不到他们说话之后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