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严亦然做的实在过分,屋里一众小辈都聚着,个个都是他看重的。
他知道林惊羽并不是不会还击,而是今天是他严颂设宴呢日子,若是真吵起来,会让客人们看了笑话,还以为他严颂连自己的孙辈都管不清。
惊羽这孩子为了他受气,严颂自然将这事在心里记下了一笔。
这次他也不能再放纵严亦然胡作非为,得给在场的人作个示范,要不然那些家训家规全当废话了不成。
不一会,在二楼和人说话的严家大爷严偳也过来了,叫他来的人,路上也将一来二去说了个清楚,严偳自知理亏,上楼见了老爷子,就先开口说自己不是。
严偳欠身,低头恭恭敬敬认错。
“儿子知错,还请父亲见谅。亦然这孩子,先前我和她母亲忙,一直对她的管教不到位,又因为她自小身体弱,我们夫妻也是尽量什么事都遂她心意,哪知道她养成了这么骄横的性子,将兄友弟恭,姊妹和睦的话全当了耳旁风。还请父亲应允儿子现在立刻把她带走,带回家严加管教,这一个月就让她在祠堂里面壁思过,抄写家训如何?”
严偳说完,半跪在了地上,他也知道老爷子这次是真动怒了。这次让他来,就是为了要他一个态度。
严颂没说话,空气仿佛凝滞。底下的“咿咿呀呀”声,一遍遍扫过,严偳能感觉老爷子的眼神一直在他头顶上,他头变得更低,严亦然也立刻识趣地凑到了父亲身边低头认错。
事到如今,她也不用再在老爷子面前搬弄是非了。
老爷子捏起一颗黑子,指尖一扫,随之一阵疾风扫过,精准地击到严亦然膝盖上。
严亦然吃痛,忍不住呻吟出来。
严偳一颗捂住她的嘴,这种时候严亦然这种无疑会让老爷子更加生气。
可是老爷子听见了,又是一颗白子,打到了严亦然手背上。
这一次,严亦然学聪明了,没有再出声。
老爷子看她反应,冷“哼”一声。
“你们早该管教管教她,当我不在这儿,就敢在这儿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要不是惊羽识大体,没和她计较,那今天底下客人也不用看戏了,全看咱们严家的笑话算了。我应不应允不重要,重要的是惊羽愿不愿意。你们的好女儿买通佣人,故意作这么一出,放谁身上都让人唾弃,要是惊羽同意,就就照你刚才说的做。还有,她可比亦然要小,你女儿比她年长,还净把心思用到自己人身上,回头把那项圈摘下来,她不配这物件。”
严偳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身边的严亦然脸色也是不好,死死抓着身上的项圈。
“是,父亲,儿子照您说的办,惊羽姑娘,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其实严偳说的一列责罚,分量不重,一旦严亦然回了家,那么接下来怎么样,全看严偳自己了,他自然不忍心让他女儿受苦。林惊羽看出老爷子实则不忍心责罚她,但又不能放任着不管,所以把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了他。
林惊羽为了让老爷子心里歉疚更甚,自然得做出一副大度模样,怎么惹人怜,怎么做。
“就按二舅舅说的做就好。二舅舅,爷爷也是气急了,才说了这么多重话,烦请二舅舅别往心里去。禁足就不必了,她刚刚好不容易高考完,眼下迎来假期。禁足一个月,大可不必,诚信改错就好了,我和她是同气连枝的姊妹,我们之间玩闹有了不痛快,不值得这么深究,都是小孩子之间玩罢了。倒不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也省了这桩事。”
严匪不可置信看着林惊羽,他听错了不成。林惊羽这是加了圣母buff了?
以前遇见这种事儿,她可都是睚眦必报,加倍偿还。
怎么这次突然变了个人一样……他看严亦然不爽很久了,本想借着林惊羽的事情给她一个教训,要是这么处理下去的话,那丫头岂不更猖狂?眼里也继发写目中无人,以后指不定闯出什么大祸。
严偳没想到林惊羽居然还是一副慈悲心肠。立刻拱了手想道谢——
突然,珠帘后传来清脆的拍掌声,随之而来的是听不出喜怒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