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多子,可是众多皇子之中封王的,却只有两人。
其中叶纪棠能成为众多皇子中第一个封王的原因无人知晓。
可叶朔宇为什么能第二个封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因为他有一个,连陛下都忌惮的母妃——明妃。
如今夜深,宫门落锁,陛下就寝,可茅夫人不过是一个消息递给了明妃,才半个时辰都不到,陛下的旨意就已经到了京兆府尹。
茅矜汀审不了也不敢审这个案子,如今陛下亲理,他自然是庆幸万分。
童鹏飞听到传召的时候,先是一怔,随即恶狠狠道:“既然是陛下做主,你们几个也一个都跑不了。”
原先他还担心茅矜汀畏惧叶纪棠两人,不敢判处凶手,如今陛下亲审,他一定让凶手血债血偿。
向挽清挑眉,这事要解决,本来就是要面见陛下的,如今倒是省了她不少事情。
既是入宫,就不可能所有人都去,于是所有的家丁奴仆都留了下来,除了向挽清与朱明礼和韩玮,便只有童鹏飞一同入宫,当然,叶纪棠二人自然是紧紧跟着。
叶珃深夜被惊醒,若是换了旁人,只怕轻则痛斥重则受罚,可偏偏这人是明妃,他也只好忍下。
因此对着其他人的时候,语气态度多少都有些隐忍不发的暴戾,耐着性子听完鲁甸与茅矜汀的禀告,挥了挥手道:“这案子清楚的狠,凶手择日问斩即可。”
“还有那个花魁,既然此事冲突由她而起,便一起斩了便是。”
他语气不耐,淡淡的一句话,便决定了两个人的生死。
叶纪棠倚在一边盘龙金柱上,闻言忽的笑开,又邪又戾:“父皇,您过了那么多年还是老样子啊。”
不同于叶朔宇从来都是直呼叶青临的名讳,叶纪棠却每次都称他为三哥,可别人听着,都能轻易的听出他口中的轻蔑与漠然,就如同他此刻称呼叶珃为父皇一样。
高公公脸色一变:“晋谦王,慎言。”
叶纪棠毫不在意的挑眉,却没再继续开口。
叶珃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开口朝着向挽清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童鹏飞立刻道:“陛下,如今证据确凿,何必再听他狡辩,依臣看应当立刻行刑,以告慰臣的儿子冤死之魂。”
向挽清偏头道:“童大人如此急着想置我于死地,难道是怕我将你贪污修建江南河堤的银饷的事禀告陛下吗?”
叶朔宇眸子紧了紧。
叶珃今日第一次将眼神落到了向挽清身上。
童鹏飞猛的怔住,回过神连忙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陛下,他一定是临死之前想诬陷臣,还请陛下明查,立刻将他处死才是。”
唯有叶纪棠,依旧挂着那副带着些戾气的笑意,却毫不意外。
向挽清:“童大人可是害怕了?”
童鹏飞:“胡说八道,身正不怕影子,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怕!”
向挽清:“大人既然不怕,那为什么不让我向陛下说清楚,若真是我攀污,陛下圣明,自会查清楚还大人一个清白。”
童鹏飞:“你……你……”
“童爱卿。”叶珃忽然打断道,“你让他说,你放心,朕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童鹏飞脑子嗡的一下炸开,心脏如同砸入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狠狠下坠,他知道……陛下这个反应,就是有些相信了。
向挽清道:“陛下,说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