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县主,此事你怎么看?”
在所有人瞩目之下,叶珃没有直接决定,反而出乎意料的问了向挽清。
乐妃一喜,在她看来,但凡是名门小姐,必定在乎自己声誉,若是太过恶毒,只怕会被人背后议论闲话。
只不过,她显然忘记了,实际上就在数月之前,向挽清本也就因为痴恋叶青临做出来的那些蠢事,早就没有了所谓的声誉。
向挽清起身朝着叶珃一福:“臣女不过一介闺阁女子,不懂这些,只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叶纪棠凤眸眨了眨,微微低头,遮住掩住嘴角一抹笑意,出嫁从夫,甚好。
乐妃却变了脸色。
在家从父,父亲远在边疆。
出嫁从夫,未来夫君想要拔舌。
“你小小年纪,就不怕别人说你心思歹毒!”
向挽清低眉顺眼:“比起这个,臣女更怕别人误会臣女与苏大人。”
乐妃被她这个看似温顺,实则锋利的态度顶的浑身难受,却又说不出什么话反驳。
她甚至发现,原本那些对她有所偏向的大臣,如今竟有些转向了向挽清,毕竟端丽少女,语气柔弱的说不愿大家误会,实在是惹人心疼。
“你们两个觉得呢?”叶珃示意向挽清坐下,反问太子与荣襄王二人。
“儿臣以为,翠竹虽然失言,但罪不至此,尤其是乐妃如今有孕,父皇小惩大诫,让她好生照顾乐妃,将功赎罪即可。”
“儿臣觉得,律法之所以为律法,就是因为其公正严明,不枉寻人情,才能秉持治国,以证天威。”
荣襄王在之前封王的宴席之上,被叶青临用周言官算计了一道,此刻会说这番话倒也并不让人意外。
只不过谁都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再一次替叶青临说话,毕竟上一次宫宴,叶青临封王后第一件事就是求娶向挽宁,将太子身边一员得力大将向铭熠所属的向家二房,彻底拉到了自己阵营。
当时在场所有人都能记得,太子原以为一切在握,最终才知道自己被反将一军的时候,那个脸色黑的比如今的夜幕还浓郁三分。
虽然太子最后不知为何,依旧对向铭熠信任有加,在加之这些时日向铭熠这些时日以来对家中之人的态度,外人都在猜测这是一家人分别押注了太子与豫南王,甚至因此分裂。
这种事情虽然发生的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过,但至少所有人都认为,太子与豫南王两人,如今都已是势同水火。
可今日,太子却仿佛忘记了那日的教训,再次为叶青临开口说话。
一时间,在场大臣都看不懂太子如今究竟在想什么,连叶珃都多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从不喜爱,却出身正统的儿子一眼。
太子与荣襄王意见相左,叶珃想了想,竟又将头转向使节那一块:“今日原本是想好好宴请诸位,没想到出了点小事,竟让大家看了笑话了。”
东华使节江倦川点头示意:“南朝歌舞闻名,外臣看的极为满意。”
“原本是不该因为这些事劳烦诸位的,只不过如今他们双方争执不下,朕也只能问问诸位的意思,不知诸位使节认为,朕应该如何处置这个宫婢,就以诸位的意思做决定吧。”
叶珃问的虽然是诸国使节,但是所有人都明白,有资格开口的也只有另外三大王朝。
唐禗早就耐不住想开口,听到叶珃终于问到她,当即气势汹汹道:“在我们北汉,如此挑拨是非的小人,自然是要处死以儆效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