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心冷眼睨着坐在一旁的人,冷声道:“事到如今,阎君还是不肯相信我么?”
“冷肃都打不过的人,你又如何轻易的逃了出来。”阎擎苍盯着她,眼中全是探究: “你和他动过手了?”
“是。”凤倾心感觉若云的不自在,轻轻拍了拍若云的手安抚着她,回眸看向阎擎苍,神『色』自若淡道:“凶手不只一个人。”
“你说什么?”阎擎苍霍的站起来,阴沉道:“为何这么说?”
“因为昨夜窄巷里我就见到三个人,扛着棺材的背棺人是两个矮人,他们将尸体装在棺材里,又易容成被杀人的模样,而后将尸体交给那木门后的人验尸。而那个人……手里拿着的正是阎王令!”
“你的意思是说……”阎擎苍眼神煞了一下:“他偷以冰花阎王令为标记,引凶手杀人。”
“可以这么说。”凤倾心垂眸,如此说来,隐在阎王殿里一共有四个人。
“终于找上门了,我等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阎擎苍负手站在窗下,将目光放在外面银白大雪上,良久之后,双眸一挑,一股子阴森之意陡然间便在屋内蔓延了开去……
凤倾心看着他沉声道:“看来,这阎王令背后的秘密阎君定是知晓了。”
阎擎苍黑眸深深,蓦然回身看着凤倾心,眼底渐渐浮现出了阴鸷的血『色』,看上去像是暗夜里正在蛰伏的雪狼。
“告诉你也无妨。你可知我们都是什么人么?”
凤倾心眸底一缩,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死囚。”
阎擎苍眼中杀机顿倾,身子一闪一手擒住她的脖颈,冷声道:“你怎么知道,说,谁派你来的?”
凤倾心被迫仰起脸,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惧『色』,轻笑道:“猜测,你们阎王殿中个个身手不凡,且杀气太重,可江湖上却没有你们一人的名号,除了死囚,还能有何解释?”
阎擎苍轻轻嗤笑一声,手下更用力一分:“就凭这个,就能猜出我们身份?”
凤倾心唇边笑意渐浓:“那加上冷肃的流云刀呢?江湖曾有个使流云刀的人,他一夜杀了江东镇南镖局家一百零八条人命,朝廷派众兵围剿才擒住他,派罪绞首,可在行刑前他却消失了,想来是被你们所救。”
阎擎苍缓缓松开手,眼中如云一卷,漫起了一阵薄薄的厉气: “你说的不错,我们都是身犯重罪的死囚,可我们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朝廷没有资格给我们判刑,既然当朝没有我们容身之地,当我们只好另立门户。”
忽而,他唇角边浮起了一种诡谲阴沉的神情,睨着凤倾心沉声道:“那夜的人果然是你。”
凤倾心知道此事根本就瞒不住,平静道:“我只是想活命罢了,阎君,你的赌注压对了不是么,如此证明拿走阎王令的根本就不是若云,而我和忘尘也不是凶手。”
阎擎苍看着她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脸上的笑容竟有几分轻挑:“真是个聪慧的女子,竟让本君也有几分刮目相看,这样吧,倘若你就在阎王殿做本君的女人,本君可以考虑放了这个女人和那个和尚。”
阎擎苍话音一落,若云眼角立刻泛起一丝悲戚,不过也转瞬即逝。
凤倾心淡淡地笑了一笑,避开他的手指,轻声说道:“就算不做你的女人,我也会带着他们走出阎王殿。”
阎擎苍眼中噙着一抹邪魅,狂狷一笑:“好狂傲的女人,待你抓到凶手拿回阎王令再说。”
“那么阎君现在可以说说,阎王令背后的故事了么?”凤倾心问他。
阎擎苍收了手,眼神落在别处,似乎回忆了过去:“许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都快忘记了,那时我十二岁。我爹娘都是杀手,自然有许多仇家,其中就有一家叫做小角楼。”
“小角楼?难道是那个十三年前很有名气的销金窟,可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而且,当家人楼漫天被人一刀致命后,又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将肉割下,凌迟尸身。至今也没找到凶手。”
“凶手?”阎擎苍顿了顿,深邃的双目中突然闪过一丝诡谲的杀意:“凶手就是我。”
“什么?”凤倾心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失声道:“怎么可能,十三年前你才十几岁,怎么能杀了他又凌迟他的尸身呢?”
阎擎苍面目阴沉,眼底那层血『色』渐渐清晰,阴鸷的开口:“他杀了我爹,还*了我娘,难道我不该杀了他么?”
凤倾心仍然不能相信:“可你如何杀的了他全家?”
阎擎苍轻蔑的笑了笑,阴恻恻的出声讲了一段往事:“我爹是制毒高手,曾研制过一种叫做噬心毒的『药』,那夜,小角楼很热闹,可天上却没有月亮,我穿了一身黑衣,几乎溶在了夜里,谁都没有看见我。
我偷偷的潜入厨房,将毒『药』撒在水里,躲在暗处心里默默数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倒下,我心里别提多畅快。
此时,月亮突然钻了出来,夜竟然不黯淡了,我看着他们痛苦的*,我只好帮着他们解脱,刀子划过他们的喉管,连一声惊呼都没有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