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呼延北廷性格温顺,一心为国为民,心地善良柔软,和老国王是一样的人,却从来没有人知晓,他其实也是一个嗜血成性的人。
能在呼延北月那样狼一样的人手底下,还保全了自己,让自己毫发无损的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
总头到尾,他好似都处于被动的状态,就是连最后的起兵攻打王帐,也是打着解救朝阳公主和老国王的旗号。
在授位仪式结束之后,他就公布了老国王的死讯,一切顺理成章,他就好似是被人推着坐上了今天的位置,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
有时候以退为进,才能有更大的收获。
外人眼中的不利,相反很有可能会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他隐忍二十四年,一直都做那个人人眼中软弱无能的大皇子,谁又能想到,他会成为忧国的王?
那些大臣们,对夜钰寒夸赞满满,正是因为他们所了解的呼延北廷,从来就不是会耍手段用心计的人。
“下去吧,盯紧了那些大臣,还有我那个好弟弟的部下,该除掉的就除掉吧,不要给我留下什么隐患和后顾之忧,等到来年春暖花开,我也要去南阳看看了。”
“我们这草原上啊,经不起天寒地冻,还是南阳地大物博,适合生活,你们是没见过南阳的江南水乡,美的就像画儿一样,去过一次就不想走了。”
呼延北廷仿佛酒过三巡,说着醉话。
他英俊硬朗的脸上,带着渗人的微笑,乍一眼看过去,宛如地狱阎罗。
侍卫匆忙移开了视线,往后退了两步,离开了王帐。
……
夜钰寒和周清韵已然回到了京都城中,一月有余,她已经没有忧国的任何消息了。
此时的她坐在将军府的后花园里,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石桌,左手端着的一杯茶已经冰凉了,还没送到嘴边。
她临走的时候是吩咐了罗刹门的人,不要轻易给她传任何消息,但是没道理夜霜儿连一声“问好”都没有。
周清韵心中已然有了定数,此时正惆怅着。
“韵儿。”周毅款步走过来,叫着周清韵。
“爹爹。”周清韵这才反应过来,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做事就要站起来。
周毅抬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然后在她对面坐下来,“地图我看过了,很详细,不过现在忧国主动向南阳示好,朝阳公主也成了忧国的王后,在我们这两代人手里,恐怕这地图是用不上了。”
“我也希望如此。”周清韵声音平淡,听得出来带着淡淡的忧伤,目光平视着正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可有什么疑虑?”周毅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开口问着。
“总感觉一切太平顺了,就好像有人在顺水推舟一般,好在地图的事情只有越王殿下知晓,既然如此,就先不要给皇上了,明日上朝,只怕是我也要跟去吧爹爹?”
周清韵说着,让娇蕊重新倒了两杯茶。
她昨天深夜才回到京都城中,今日夜帝没有上朝,她回来的消息,也是刚不就才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