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个三无小书摊上的,我什么时候看的啊?”
“烦烦烦,这个招式不标准,还得重练,晚饭时间推迟。”
对了,她学会自言自语。因为无人打扰,人总是要说话的,不能说与旁人听,那她就说给自己听。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时间似乎没有感受到它从身边溜走,衣服就显得破旧而短小了。
那身为人的知觉在蠢蠢欲动,虽然这里没有其他人,但她还是没办法克制自己再穿着这一身破旧小的衣服。
那种打心底的嫌弃告诉她,该换了,你以前拿来当抹布都不要的,现在怎么这么节俭,还穿在身上?
如此一想,她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弃开挖泥的竹铲匆匆埋好果树,就要去那唯一似乎住过人的里屋。
在翻了一翻之后,她似乎找到了衣服的存在。俱是黑色暗纹,红边描绘。
她也不知道这个美不美,适不适合自己穿。总之将身上这破烂一样的玩意儿给换掉,就舒服了。
衣服穿在身上,袖子略长。这个好办,卷几道就行。
蒋钦绝随意走了几步,一种莫名荡出胸臆的激动,久久不散。
她踩在草地上,腰板似乎挺得更直,浑身上下都透着轻灵。那深色暗纹,明明没有任何图案的勾勒,但就是显得霸气无比。
一个小动物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似乎嗅到了主人的气息,然后带着欣喜与不确定,在据她三米远的地方小声呜咽。
奇怪地,蒋钦绝在听见有声音问她你怎么能穿我主人衣服时,激动得就要落泪。这比每天出门,在路上偶尔看到一堆果子都叫她欣喜。
终于有人了,这岛上终于有其他人能找到了。难道它是靠岸了,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于是她收敛所有的急切与激动,十分自然地转身,务必叫对方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
然后一人一动物,在互相对望的那一眼下,俱是短暂的石化了。
我去,这个人不仅抢它好不容易废劲摇下来的果子,还偷穿主人的衣服。是可忍熟不可忍,今天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嗷吼!”(强盗!)
蒋钦绝有些失望地看着地上的小动物,随后又显得很是高兴。“强盗?”望着那小兽不退反而摆出进攻的姿势,在听到一声强盗后更是十分果断的朝她扑来。
于是她伸出手,仅出一招便制敌取胜。在发现对方能与她沟通时,望着被捏住后颈不断翻出国骂的小家伙,蒋钦绝轻叹一声。“呵,伙计!人生似乎已经圆满一半了。”
再之后,她怎么会再让小伙伴从身边逃走,他们必须要是拴在一起的啊。
单方面决定生死不弃的某人,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将它与自己,一起带离这总是飘着不靠岸的浮岛。
“等我找到了路,你只需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会像你那无良的主人一走了之。如何?”
小貂眼珠转了转,十分痛快地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