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不过机率非常渺小。那就是,也许可以见着昔日那救过性命的故友了。
直到那方嘈杂越重,继而传出你来我往的推搡时,她终于听明白了那帮人议论的所谓何事。
原来是两路护送礼品的人马,途径此地,正打算一路向北,贺越王爷寿筵。
不料最先出发的一队丢失了路引,已经辗转在这城外有些时候,就盼着下一批的队列前来。然后做个证明,将他们一同捎带进去。
哪知对方今天到也是到了,但带头的在听了要求之后却黑了面色。是以这千盼万盼,苦苦等来的那一队列竟直接来个不认识他们的回答。
这真是让丢失路引的那一队人有点措手不及,不但领头的有些懵,就连护卫里也私下议论纷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商量清楚?我还等成了这一单,去给婉娘赎身呢!”
“不是说这队头是一个府上的吗?怎么都不互相通融一下,早完成任务早回家团聚啊!”
蒋钦绝从他们的话中听出来,这些都不是府兵,倒像是从什么地方招来的外路人手。
可给一个王爷寿贺,竟不是官家私兵,你说有不有趣?什么时候武林与朝堂这般紧密联系?也不知是祸是福。
就连她这在浮岛上漂泊刚被释放出来的人都觉得其中有诈,这帮人竟接了这任务,也不打探清楚。难道脑子里只有钱,没有命了吗?
此刻,两方互相不认识的人马吵得不可开交,甚至一度问候起对方的母系亲族。
丢失路引的这一队正怒气上头,因为他们都坚定的认为两方的领头是认识的。只要互相通个气,那么就什么僵持也没有了。
就连他们这边的领头,在初看见对方车中的物品上罩盖的纹饰,心情也都轻松了一大截,认为蹭一下路引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因为刨去这些护送的人不说,他们两个领头的人可侍奉的是同一个主子。可自己丢了路引,乃是失职的大罪。即使对方如此不通情理,他也不敢像主子参上啊。
是以即使车篷上两方罩盖的纹饰相同,人家明摆着就是不愿作保,趟那浑水,直言与自己并不熟识,他也无可奈何,这该如何是好?
对啊,现在这该如何是好?蒋钦绝心里猜着词,面上十分淡定地看着两方继续僵持。
等到隐隐有些拳打脚踢的阵势拉开后,她又觉得无趣了,打算从旁经过。
她没望路,脚不自觉地向前移着,等到移至城门口,那响动已然十分剧烈,各路兵器横飞。
即使她现在心中正想着事情,但一路走着,还没有哪个碍眼的兵器扑到她的身旁。
蒋钦绝先是当自己好运气,但在抬眼望向一个人时,瞬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