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对方知道那剑阵是他着人所设,以她的性子,自己恐怕死无全尸。
有人似看出上首之人心不在焉,于是大胆出声询问。
似被这大嗓门惊醒,余白磊并未动气,依然笑意呵呵。这些都是江湖上干着杀人越货勾当的武者,是他真金白银外加无数投其所好哄过来替他办事的主子,他怎么敢得罪了去。
哎?对了!怎么把这茬子事给忘了。他望着厅下坐着的凶残人士,忍不住动了动喉咙。
“这...唉!说来忏愧,都是小弟学艺不精,惹了不该惹的人。”
余下的糙人们哪里肯继续听着他卖关子,不由火冒三丈。把桌子砸得框框响,叫他有屁就放。
“诸位大兄都是走南闯北见过无数世面的人,小弟前些阵子得罪过一个高手,已经达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这该如何是好?”
“那人背后有什么倚仗?”恶人甲问道。
“钦天鉴。”
“......”
四下一阵沉默,仿若无人。就在说出这三个字的人从满怀期待到心如死灰之境地时,一个人试探地开口道:
“我认识一个结拜兄弟的兄弟家弟媳的堂哥的大舅子,好像是寒溟的人。他最近正好缺钱,你如果能舍得下血本,他说不定可以帮你在寒溟托关系挂个追杀令。”
余白磊大喜,并连忙道谢。直说事成之后,一定不会叫那个帮忙引见的兄弟吃亏。
“只是你要杀的人,在钦天鉴挂何种职务?”那人继续问道。
“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术士罢了,大兄且安心。”
“如此?我便这就去办。这酒,暂且留在谢宴上喝。告辞!”
丝毫不觉坑人不好的余白磊望着那人身影渐去,默默咽下一口酒来。
事情应该可行了吧,那可是寒溟的杀手,武者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夺命尖刀,向来只认价钱不认身份的暗影侩子手。
届时只要搭上了路子,自己将佣金挂高一些,何愁弄不死一个小丫头?
等到了他的酒楼子里,便是机关暗道,就足够将人玩残。
再加上外面还围着他不惜血本请来了寒溟的杀手,想必他们此刻正静待在暗处,就等寒刀喋血。
我余白磊想要办成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我余白磊想要灭杀的人,同样没有灭杀不了的。
在天下人眼中,这天下非黑即白。可在他余白磊眼中,这天下不过是个利益纠葛。这俗世是非,哪有那么清楚的界限。
任你是钦天鉴的少阁主又如何,难道就必须让所有人都对你赞誉有加吗?
蒋钦绝,你昔日辱我至深,如今又废我一个左膀右臂,我必定叫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