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力撑着，把自己的心思告诉苏娆月，有些话不说，可能会变成遗憾。

血液不受控制地争先恐后往外流，他没有擦。

因为擦不干净的。

也是这个时候，他看见被他护住，没有被雷电伤到半分的姑娘，从眼角滑落了泪水。

无声，却透彻到极致。

很快，泪水又和从头顶破开地方落下的雨水混为一体，无法让人分清。

不过无需分清，只用知晓她是真的落泪就好。

“你为我哭了，是不是……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竹云还是挤出了笑容。

“是，我喜欢你。”苏娆月任由眼泪肆虐，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胡乱点着头，声音哽咽，“我早就知道书生就是白虎，因为喜欢你，所以我没想过再逃，也没有再害怕你。”

刚刚那一刹，她真的以为要死了。

可是没想到，那样的情况下，他选择的还是护住她。

傻子！

他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子！

“你个书呆子，雷电就是冲着我来的，你挡什么？”

何况，这个时候雷电未停歇。

竹云替她挡了，她没事，也没死，那法则自然会继续放下雷电。

此刻只是法则在重新凝聚雷电，所以才有了片刻的空歇。

也就是说，竹云根本就是白替她遮挡了。

“我知道是冲你来的，可是我做不到看你陷入危险。它还会继续落下，可是只要我还没死，就会为你挡下每一道。就算我死了，除非尸骨化灰吹散，也会为你挡着。”竹云还在笑，大概是那句喜欢取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