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椅子重重的砸在了后背上,凌书戎的脸上顿时一片惨白,“啊!”
他短促的惊叫了一声,被椅子砸过来的力道掀翻,整个人朝着一侧的墙壁撞过去,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后背的骨头钻心的疼,疼的他几乎一口气上不来,脑袋也疼的几乎麻木,有什么热热的东西顺着后脑和额头往下滴落。
凌书戎身体一软,猛地朝地上跌倒了过去,他眼前发黑,鲜血流进双眼让他的眼睛火辣辣的疼。
“小锦,小锦你怎么了?”席文钊问他,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凌书戎想冲他笑笑,告诉他自己没有事,可是他后背真的疼,被鲜血辣疼的眼睛也睁不开,脑袋痛到麻木,想大口呼吸,可是呼吸也会痛,只能憋着一口气,憋的几乎窒息才轻轻的吸进了一口气。
这过程着实漫长,看起来就像死了一样,让席文钊的理智瞬间全无,他目光赤红,顺手抄起玻璃茶几上的水果刀,朝着叶岩捅了过去。
时光在这一刹那被无限拉长,凌书戎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闷哼,他心口剧烈的跳动,连忙睁开眼,却眼睁睁的看着刀插进叶岩的小腹,他想要阻止,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此时此刻,席文钊已经因他而理智全无,向来克己慎独的席文钊,在失去理智的那一刻,仿佛积压了许久的愤恨全部喷薄而出。
他双眼赤红,大脑仿佛已经不受自己支配,手里拿着刀,却一点也想不到自己这样做的后果,他只想着苏锦。
想着自己发过誓要护他周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负,想着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爱的人被人这样侮辱伤害,想着他那么疼爱的人,原本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人,被人肆无忌惮的占有和侵犯,心口就像是被愤怒填满,此时此刻,只愿化身魔鬼,让叶岩下地狱。
凌书戎的大脑终于在短暂的蒙圈之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脖子上都是血,白色衬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看起来异常的可怖。
“文……文钊哥。”他轻喘一口气,朝着席文钊爬了过去,背上痛的他每挪动一下,就钻心似的疼。
“文钊哥。”终于到了席文钊的面前,凌书戎猛地伸手握住了他。
冷热交融,席文钊的手上沾着血迹,他的手上也满是鲜血,分不清是谁的,被他冰凉的手指握住,才像是猛地惊醒。
他抬起眸,睁眼看向凌书戎时,像是不敢置信似的,叫了他一声,“小锦?”
“嗯,嗯。”凌书戎眼睛火辣辣的痛,他点点头,看席文钊疯狂的模样,心口像是也被人狠狠捅了两刀,“我没事,我没有事。”
“哐当。”一声,水果刀落在地上发出铿锵一声脆响,席文钊的眼泪,倏的一下滴落下来,他喉咙发出嘶鸣,猛地伸手将他抱进了怀里,“小锦,小锦。”
他急促的叫他的名字,像是不敢置信刚刚明明已经死掉的人一下子又活了过来,他抱的那样紧,像是要把他紧紧勒紧胸腔里一样。
凌书戎后背被勒的剧痛,但他死死的咬着唇,牙齿几乎将唇咬破,却硬是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丝的痛呼声。
他抱着颤抖的席文钊,安抚的拍着他的背,喃喃道:“没事了文钊哥,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