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县不理,只是问松雪道人:“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其他人呢?”
“大人莫急,我们已经把三明山上的匪徒一锅端了,他们还在后边收拾残局,我便先赶回来了。”
顾知县的心一阵乱跳:这家伙为什么要单独带这贼人先回来?
松雪道人又自后面踹了一脚那个匪徒:“还不快点向大人坦白你们干的好事。”
那络腮胡子不得不捂着腰、直起身子来,开始愁眉苦脸地诉说:城南县的一位贵人开价五百两银子,请他们取无为道人和松雪道人的性命。
众人骇然:城里竟然有人与匪徒勾结?
顾知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他喵的,又是谁干的?怎么整天都有人找这两个道士的麻烦,还能不能让我清净清净了。
他森然道:“那个人是谁?”
白管家瑟瑟发抖,他侧着身子,尽量用衣袖遮挡着自己的面孔。
“是,是┈┈”络腮胡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截了当道:“是百货楼的赵夫人。”
顾知县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再说一遍也无所谓,络腮胡子毫不在意地又说了一遍。
“可有证据?”顾知县凛然道。
“证据?五百两银票算不算?别的就没有,反正来人就是这么说的。”
“来的是谁?”
“他说他是白管家。”
白管家?嗬!这可真是巧了,顾知县立刻指着堂下跪着的另外一人问道:“贼人,你给我好好看清楚了。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络腮胡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但他实在没办法通过挡着的手,看到衣袖背后的面孔。
看到白管家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顾知县心中一沉,他把手一挥。
两个隶卒当即上前,一人按住白管家,一人把他的脸硬是转向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一看乐了,原来你也在这里啊:“白管家,好久不见,你好吗?”
白管家心中暗骂:你看我这个样子,我他喵的能好吗?
“百晓!”顾知县把惊堂木一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我……”白管家实在无话可说,只得喊冤:“大人,我冤枉啊,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贼人,是有人要诬赖我啊。”
“这么多人,他都不诬赖,为什么偏偏诬赖你呢?”无为道人冷笑道。
“这,这……”白管家急中生智:“肯定是百货楼的仇家故意陷害我的。”
“我可没诬赖你,你上次来送银子,好几个堂主都看见了。大人不信可以询问其他人看看。”为了减轻罪罚,络腮胡子也是拼了,一定要拉白管家下水。
“百晓,是谁让你去买通盗匪的?还不快点从实招来。”
白管家如何能说是赵夫人,只能死咬“我没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