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句话的功夫,就让汲言陷入沉思中,殳驹原知道她在思考问题,也不出声吵她,他知道,他的安静才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汲言在他的搀扶下走出大门,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她说:“下雨了?”
殳驹原打开雨伞:“是啊,下了好多天了。”她这些天没到过外面,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他提醒了时间和天气,汲言想起她今天和remember说的话,脸色大变:“从我昏迷到今天,一共过去多少天了?”
“九天了。”他不知道汲言问这个干什么,但她问了,自然有她的用处。
汲言呢喃:“九天…”她继续问:“今天多少号了?”
“17。”这些天她的感官中只有黑夜,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汲言脑中闪过remember的行程安排表,她好像记得…她大惊失色地说:“立刻查一查remember这两天的航班信息!”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了,现在就看查到的结果了。
“是。”殳驹原拨通没来的人的电话,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第一句话是:“出院了?”
殳驹原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撑着伞揽着她走向停车场:“嗯,我现在带她回去,你查查remember这两天的航班信息。”
“remember?那个明星remember吗?”
“嗯。”
“查他的航班信息干嘛?”不是那个人吩咐的他可不会随便被差遣。
殳驹原轻轻抓紧汲言的肩膀,汲言会意停下,他拿出钥匙解车锁:“不知道,老大应该有用吧。”这家伙真是够难使唤的,不把谁让干的说出来绝对不会轻易答应。他也疑惑,其实可以直接打电话问本尊的,何必大费周章通过自己的手段查呢?以他们的关系,汲言问他也不会有什么戒备心而是直接告诉她了吧,何况以汲言的本事,remember即使骗她不说真话她也能识破。
挂掉电话殳驹原打开车门把汲言扶进车里,即使伸手为她挡住车门框也不忘叮嘱:“小心点,别撞到。”
殳驹原关上车门,担心会吓到她尽量放轻动作,汲言凭着感觉自己摸索着找到安全带,再摸索安全扣在哪。
殳驹原坐到驾驶座看到她有些费劲地扣安全带,说:“你等我上车帮你带也行啊,没必要为难自己。”
汲言双手握在一起,规规矩矩地不动:“我又不是做不到,只是慢了点。”行动不便不假,可坐着让人时时刻刻伺候,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殳驹原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开了一会儿他怕汲言胡思乱想就和她聊天:“这一线城市就是不一样啊,那么晚了人都出来活动了,灯红酒绿的。”
汲言打他的趣:“S市就是因为夜生活潇洒所以才吸引人的,怎么?你也想去过过夜生活的滋味?”
“不过就是换了个比较有氛围的地方喝酒玩而已。”不管那个城市,最不缺的就是夜场里兴致高昂的人群了。
汲言在黑暗中狡黠一笑:“我说怎么晚上给你打电话有的时候你那边吵得很,原来是去夜场了啊。”
殳驹原意识过来:“你耍诈套我话呢。”生着病还这么狡猾,看来生着病也不能影响她的本性,他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明明是你不打自招,你提的夜场,我随口那么一说,你就暴露了。”这能怪她吗?脑子转得不够快还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