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篱是女人是姐姐更是女儿,她看到周其两进两出,想到了已经牺牲的郗一南,她胆怯了萌生了让周其退伍的念头。
她是行动派的人,和周其谈过让他退伍的事,可周其回绝了她。
她又和汲言谈了谈希望汲言能够劝一劝周其,可汲言却只说尊重周其的意思。
劝不动周其的她不肯轻易放弃还去找了周老以及周母。
周老拐杖一掷掷地有声地低吼:“周家没有贪生怕死之徒更没有孬种!”
而温柔美丽的周母只是平静地笑着说:“我尊重他的选择。”当兵的都死心眼她知道,想要劝他们,太难了。当决定成为军人的妻子时,这些她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了。
郗母无奈之下只能再去做周其的思想工作,周其只好带着她去了烈士陵园说:“他们都可以为了国家而牺牲,难道我就能因为父亲年迈不能吗?”他还说了一句令郗母非常困惑的话:“姐,在我们不知道也看不到的,有些人比我们背负的更多,他们甚至连说都不能说只能默默独自承受,难道我连他们都不如吗?”
那个时候的郗母不知道他的意思,直到看到了汲言躺在医院里,她才明白周其话中的深意。
她也隐隐明白了那些翻天覆地的变化的推动者是谁,想想曾经她还在家里振振有词地对郗父发表过这些变化的意见:“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促成的啊,弄得大家都陷入了这么混乱不安的生活当中。”
郗父非常不赞同:“你这话就不对了吧,这些又不是谁造成的,只能说那些人的贪婪把自己推向了深渊。”
已经过了半辈子的郗母早就没有当年那股傲气的赤子之心了,而是比较喜欢平静的生活,对那些肮脏早已看淡:“可你看看短短两年大家的生活都被搅得充满了恐慌。”
“放任这些想要掏空国家的毒瘤难道就安宁了?你以为的安宁只是表面,背后的肮脏之手不清除掉终有一日会酿成大祸,以前是还不到时候,现在有了一网打尽的时机就不能手软。你看看那些落马的高官们,哪个跟哪个是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的?这也就说明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相当于一个组织了,继续放任他们为所欲为腐败下去,你确定是你所认为的安宁吗?”
听完郗父的话郗母沉默了,瞬间有一股被教训了头发长见识短的感觉。
汲言的确有使力,可即使没有她这些事也会发生,她只不过是帮了忙能更早地让这些事情得以进行解决处理。
郗母伸手覆上汲言纤细白皙的手:“醒过来吧,去把你该做的事好好做完。”
昏迷了大半个月汲言依旧没有醒,执行了两次清剿任务的章一来医院看她,看着日益消瘦的汲言章一不悦:“怎么下巴尖了那么多?”
“每天就靠着营养液过,吃不了东西,她能不瘦吗?”看到章一手臂上缠着的纱布,他问:“伤得重吗?”
“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Remember眼神空洞:“她以前也总是昏迷这么长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