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的时间长短不定,只不过会随着年龄增长时间会一次比一次长。”
从去年开始,汲言的昏迷开始没有征兆,总是说倒就倒弄得他们每每都措手不及,而且昏迷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他们担心着害怕着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汲言会有一天再也醒不过来。
“她每一次总是无缘无故地消失,就是因为昏迷吗?”这两年里汲言以工作为由也有几次很长时间都不回家联系不上,他也因为赌气并不过问,直到现在,他忽然明白了。
章一微微点头:“嗯。”
“在S市那次,美国那次,都是吧。”现在想想,他真傻,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很多次,只不过时间都比较短。”他没告诉醒过来的汲言会变成什么样,汲言一直昏迷不醒给他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剩下的就让醒过来的汲言和他自己解决吧。
Remember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窗外的夜色开口问:“她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章一惊愕:“你看到了?”
“前两天我姐回来看她,给她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就跟我说了,她说那块疤,一看就知道当初伤得很重很多年了。”他还记得郗蓁当时脸上震惊的表情以及对疤痕的描述,那一刻的他,是害怕的。那块疤,说明了汲言也有去执行危险的任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汲言屡次在危险中时他又在干什么呢?
现在的他不是觉得对汲言有愧,而是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帮不上忙就算了,还一直给汲言添麻烦妨碍她。
“她十七岁那年,我们去执行任务,她发觉到了不对劲却因为没有有力的证据说动上级派人去支援我们。执行完任务的我们已经筋疲力尽,放松警惕之时遭到了埋伏,只能逃跑隐蔽。她从当地的黑色渠道买了枪支武器只身一人找到了我们,但我们被逼到了死路,只能和他们展开殊死搏斗。牺牲了两个战友,不会近身格斗的她也受了重伤,比任何人都要重,差一点救不过来。”甚至连他都一度以为汲言会挺不过去,那样锥心痛骨的伤,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她经历过这样危险的次数有多少次?”
“只有那一次,她虽然身份特殊但不是军人,之后的一些任务,她虽然同行但都没有再让她涉险。”他们好歹是军人更是男人也不能那么没用地一次又一次让她陷入危险中。
Remember一直以为汲言不穿露背装是因为不习惯或者害羞,虽然他的私心也不想让她穿给别人大饱眼福,但如今的理由真的是让他对那些曾经的想法非常鄙夷。
还记得那年汲言手臂上的伤行动不便,他说替她脱衣服时汲言戒备地拒绝,而他知道她里面是穿着背心所以才这么说的。他认为汲言是害羞不顾她的想法硬是要帮她脱,结果汲言的反应非常大即使扯动伤口也要拒绝,他只好作罢,还说汲言太过死脑筋固执。后又找吴姨让她帮忙,结果汲言同样以不习惯为由拒绝,恼得他骂她比古代人还难伺候。
从来没想过,会是那块疤的原因。
章一还跟他说了汲言一些其他的事,比如汲言的枪法精准度。
Remember是知道汲言会开枪的,就连他也是会开枪的。他也知道汲言的枪法是谁教的,并且枪法不亚于军中枪手,但没想过如今她的枪法,会像当年的郗一南一样成为军中标杆令人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