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驹原还是那副神色，还带着一丝冷漠：“你们不是有见过吗？曹琴想杀了她。”瞥到她们被提醒了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有些惊讶愕然的神色，他继续说：“所以我才说伤害她不是最严重的，只要不是想杀她就行。”他们是绝对不会让想杀她的人得手的，绝对不会。

宁凝枳有些吓到了，因为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也因为自己居然忽略掉曾经甘杍柒的妈妈曹琴派人想杀了汲言的那个情况了，以他们的经验来说，那绝对不会是第一次：“想杀她的人，多吗？”其实看神情，是已经有答案了的，可她还是想确认。

“不亚于想抓她的人。”殳驹原神色依旧淡然，因为这事以及那样的情况对他来说不是什么令人惊讶害怕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担忧害怕更是没用的：“想抓她的人里，初始目的是想抓她，可是几次都不得手之后，就演变成想杀了她了，得不到就毁掉，并且她的存在也对他们造成了威胁，那就更应该除掉了。”看到她们这一脸惊吓的神情，他在想自己的话是不是吓到她们了，是否说得太多让她们知道的太多了，可这些情况她们是有见到过的，只是没敢问他们，现在她们又跟他们几个人中的两个人有亲密关系，那这些事情，尽早让她们知道的好，趁着感情还算不上太深的时候跟她们坦白让她们好好考虑考虑这段关系是否继续，毕竟未来还很长远。

认识的时间不短，很多情况其实她们都已经看到心里有数了，可亲耳确认还是有些吓到了，毕竟生活中不常见。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么多呢？”虽然受到了惊吓，可宁凝枳的冷静还在，她觉得不太对劲，很疑惑，按他们的职业以及情况，就算不是什么机密也不该随便对人说才是啊。

“因为你们问了。”殳驹原回答，语气坦荡，一点也不心虚更没有自己做得不对的意味。

“你可以糊弄我们，这一点你是完全可以的不是吗？可你没有，为什么呢？”问的时候宁凝枳就觉得可能会被糊弄的，毕竟都是比较敏感的话题，不想让人知道反正她们也不了解情况是可以的，可是却没有，这让她不适应，也不太理解他的用意，但总觉得这兴许又是一个考验了。

“不是什么机密绝对不能透露的，更何况不论是被抓还是有人想杀她你们也有亲眼看到过，我若是糊弄，你们信吗？”其实殳驹原不是没想过糊弄她们算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这么一直糊弄太过了，毕竟她们有见到过，尤其是现在跟那两个人是恋人关系，那就应该更加了解他们的职业性质才是，他们是否能走得长远跟他们的职业有着莫大的关系。

宁凝枳没有接话，认识了好几年，她知道自己没少被他们糊弄，也不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糊弄，看到了一些事情，就明白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可如今却突然知道了，也知道为什么让她知道，知道了才真的发现确实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宋芳倩想的也变多了，她透过落地透明窗看向戴上眼镜后充满学术文艺气息正在开会的女人，被人抓被人绑被杀？生活过得如此艰险吗？为什么从来都没看到她表现出对生活的疲倦呢？若是换成自己，又该怎么接受那样的生活呢？即使不是天天也很煎熬啊，因为得时刻提高防备警惕，得想着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不是被抓被绑就是被杀，那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