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见小厮犹豫,沈箬语气一改,不满道:“怎么?我救了你家小世子,连让我进去找个东西也不可以吗?”
小厮想起昨日小世子表现,在得罪秦嬷嬷和小世子之间做了抉择:“那还请姑娘进来吧,要是一会儿管家问起,您就说是小世子的客人。”
沈箬挑眉,轻轻“嗯”了一声。
进王府后,小厮还是不放心地叮嘱:“我这可算是擅自放您进来,您动作可要快点啊。”
沈箬摆摆手:“放心放心,你家王爷还欠我九百两黄金呢,找到玉蝉我就会走的。”
小厮不听还好,听了嘴角直抽:“我不能离开大门太久,就不跟你去找了,昨天去正厅的路还记得吧?”
然而他话还没问完,人已经轻车熟路地走远了,他瞧着这一幕,心里更惶惶不安了,他不会是做错事了?
而沈箬等一离开小厮的视线范围,立即轻盈如猫般窜向她熟悉的主院方向。
只是刚走到半路,便听到偏院的位置传来吵闹声,她犹豫了一下,转了方向。
果然,靠近后,便更加清楚听到葛楠衣的声音,这声音顿时叫她回想起那日的情景。
沈箬眯了眯眸子,周身闪过一抹杀气,又旋然消失不见。
下一秒,她已来到院外。
“骗子!骗子!你明明答应我很快就会救我出来的!”
重新穿回苗服的葛楠衣,一双瘦脱相而凹陷的眼眶,瞪大时瘆得吓人,哪还有半点当初的明艳灵动。
“楠衣,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要胡闹,跟我回房里待着。”
萧琛本是要劝她,只是他这话在此时更是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胡闹?我要是胡闹,早在天牢时就把那些人杀光了!就凭他们也想抓得住我?”
“葛楠衣!”
这三个字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般,萧琛眸色深深地盯着她,“你知道你这话要是传到皇宫里,是多大的死罪吗?你真以为朝廷拿你没办法吗?你太肆意妄为了!”
楠衣被那冰冷摄人的目光吓得熄了声,后退一步,旋即又委屈起来:“我本来就不适合这里,我不要再在这里待着了!”
“我要回南疆!我要见爷爷!”
一时间楠衣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即便如此她还不忘上前拽住萧琛的手,“你也跟我一起走!”
“你是我救的,你的命就是我的,你必须跟我一起!”
这刁蛮霸道的话,竟是让萧琛一时都接不上话来,到是旁边李时常冷言嘲讽:“这里是景王府,王爷当然要留在这里。至于你?王府可没有把你关着,你爱去哪去哪。”
“李时常!”
楠衣一眼瞪过去,瞧着似乎恨不得把人咬肉喝血般,“都是你,总碍我的事,走前,我先杀了你!”
说罢,少女脚尖一点,便如箭般冲向一旁的李时常,双手如爪,指尖透着黑,赫然有剧毒。
但下一秒,就被萧琛一剑挡住,他声音冷彻入骨:“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才没有闹!你们都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