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葛楠衣就如困兽般,心中郁气无法消散,却又无处发泄,整个人看着都像要被逼疯了。
她盯着指向她的剑尖,忽而狞笑一下:“好啊,你动手啊,你杀了我啊!”
边说着,她还一步步在靠近,脸上又哭又笑,真像个疯子。
“你……”
萧琛见状,忽而一阵血脉上涌,他本就身体不好,又在慈宁宫前风吹日晒了几日,竟一时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手中的长剑也哐当一声,直掉落在地。
这一声,似将陷入疯魔的楠衣惊醒,便见萧琛昏倒在地,顿时眦目欲裂:“萧琛!”
只是她刚要上前,却见一道身影闪过,挡在了她前面。
那人头戴白纱帷帽,身形纤长,一身杏色粗麻衣裙也好似掩盖不了她那身清冷淡漠的气质。
这熟悉的身影只叫葛楠衣心口直跳,她脸色大变,厉声喝问:“你是谁!?”
然而,对方却根本没有搭理她,就好似她只是个自叫自闹的小丑般,这令她越发疯狂如入了魔。
眼见着对方出手,要给萧琛检查身体,葛楠衣更似心虚又似嫉妒般,当即冲上前,一把将人猛地推开。
“唔……”
当时沈箬心思都在萧琛身上,她正想让系统进行检查,却没注意到旁边的动静,被一个猛力推倒在地。
虽一手撑住身子,没有摔得很狼狈,但手心却还是被粗粝的地面磨破。
掌心的疼痛叫她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恨与怒火,听着旁边那一声声刺耳的尖叫质问,她突地窜起身,冲至葛楠衣身前,反手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手,她半点没留力,竟是生生将人扇翻在地,脸上顿时一个红彤彤的五指印,不过片刻就肿了起来。
沈箬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鄙睨着她:“真当姑奶奶不发飙,以为我脾气好啊?”
这一声忒的响亮,竟是在院中都回梁三转,余音不断,在场的其他人听了,都倍感身受,不由捂住左脸,心里只有句好痛!
然而,瞧着被一巴掌打趴在地的葛楠衣,却迟迟没有人上前搀扶,只冷眼旁观着。
沈箬自是注意到这一细节,心中好笑,看来她在这府里是真心半点不受人待见。
等葛楠衣好不容易从轻微脑震荡中缓过神来,顿时满脸诧异地抬头瞪向沈箬:“你居然敢打我!你是谁?”
她本想大声质问,然而嘴角都被刚才那一巴掌打破了,稍稍一张大就疼得厉害,只能囫囵着音问。
沈箬冷笑:“我是你祖宗,我怎么不能打你?不过你脸皮倒是挺厚,打得我手都疼了。”
她抬起手掌,握了握,上面果然开始泛着青黑。
葛楠衣见状,眼里闪过得意:“呵,当你那么嚣张,还以为你有百毒不侵之体呢?”
“我的毒可不比寻常苗女,你不过几息功夫,就会马上化为一滩肉泥,死前还会痛苦万分,饱受折磨!”
沈箬却全然不被她的话恐吓,反倒一片淡然:“是吗?那会有化骨散更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