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本该温馨融洽的气氛,却异常的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这都午时了,淮南王不回府,还留下来做什么?不怕老王爷又来哭个惊天动地吗?”
萧琛边冷嘲热讽着,边给沈箬的碗里夹了块炸酥肉。
半月前,老淮南王回京,得知江云涯竟搬出了王府,还住在这种“破烂地方”,当场哭得梨花带雨,哭着闹着要江云涯跟他回去。
那丢脸的一面,可以算进江云涯此生第一的黑历史当中,被萧琛这一提起,那清冷似仙的俊美脸庞瞬间黑如锅底。
“本王来此看病,便是这的客人,景王有什么资格替这的主人赶客?到是景王你,都是下堂的弃夫了,还好意思凑上来,这脸皮可真是比城墙拐角还厚。”
这阴阳怪气地回怼过去后,江云涯也夹了一筷子鲜花蒸肉进沈箬碗里。
二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到是沈箬碗里的菜越堆越高,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直到萧琛又夹了个鲍鱼肉过来,结果累得高高的菜堆瞬间轰然倒塌,有部分更是跌在了沈箬的裙子上。
油腥的汁水甚至渗透了薄薄的纱裙,紧贴在大腿上,那又糊又黏腻的触感,彻底让她发飙。
“你们两个混蛋,不想吃就别吃了,全都滚出去!”
江云涯还有些不愿意:“弄脏你衣服的又不是我,不行我就让花容给你再多买十几件……”
他的话,在沈箬冷冷的视线中消弭。
“再说一般,滚!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掏出一个白瓷瓶,解释着,“这是我最近研制的新药,人的皮肤碰触后会奇痒无比,你们俩谁想试试?”
萧琛霍地站起身:“我想起皇上派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做完,我就先走一步了。”
江云涯紧随其后:“想想,爹要是见不到我,怕是又要哭了,我还是回去用膳吧。”
待两人离开后,饭桌上总算清静下来。
沈箬淡定地端起饭碗,招呼道:“看着我做什么,吃饭啊。”
“哦哦!”
乔然和红玉纷纷收回钦佩的目光,跟着一起埋头吃饭。
沈箬吃了两口,有些索然无味,便放下了碗筷,目光不由转向她身侧的麟儿,叹了口气。
麟儿正乖乖地握着筷子,扒着碗里的饭,察觉到娘的目光,扭头看过去,眨巴了两下眼睛,凑近些,悄咪咪地问:“娘,我真的是爹的儿子?”
“你这问题都问了快一百遍了,好好吃饭,别废话。”她手动将麟儿的脑袋转了回去。
“才没有一百遍呢,也就三十二遍。”
麟儿嘴里嘀咕着,不高兴被娘亲敷衍,随手又扒了两口饭,两颊都塞得鼓鼓的,吧唧吧唧嚼着米饭,眼珠子提溜地转,“可是,我还是不敢想象,景王竟然真的是我爹,既然他是我爹,那娘你为什么还要跟爹和离啊?“
沈箬嫌弃地从麟儿嘴边捻下一粒米饭,扔开,随口道:“他是你爹,又不是我爹,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和离?”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