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把雨竹和芙蓉都说懵掉,她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贾容显得很惊讶,仔细思量,细长的眉毛渐渐拢紧。
大殿忽然很安静,针落可闻。
少顷后,贾容倏地一震,清秀的脸堆满了笑容,“娘娘,别介。娘娘的镯子贵重,芙蓉这等贱婢子确实配不上,而且无功不受禄,娘娘又何必和一个小婢子过不去。这镯子,她领赏吧,回去是个死,不领赏吧,回去也是个死,倒不如娘娘积德,放她一条生路。”
“贾公公!”芙蓉听得莫名其妙,急急道:“您胡说什么,我芙蓉什么都没做,怎么横竖就是个死!?”
芙蓉不理解黄芪话中深意。
雨竹红润的脸色却渐渐发白,原来离黄芪不过三尺距离,不由自主退开三尺,随之作出最敬畏的姿态。
贾容扬手就给芙蓉一个清脆的耳刮子。
芙蓉哇地哭了,虽然不是太后最宠信的婢子,可都是整个皇宫有头有面的能随太后上下朝的婢子啊!“贾公公,您欺人太甚,联合皇后欺负我,难道您收了皇后好处不成?您……”
“贱.人,晓得自己在说什么?”贾容使了个眼色,小福子连忙上前冷不丁又掴了芙蓉好几下,芙蓉初时给打蒙,回过神来后连忙扑向贾容,没占到便宜却又给贾容一脚揣开,在地上打了个滚,撞在椅脚上,腰部吃痛人却冷静下来。
“皇后娘娘,婢子有话想说。”芙蓉极力让自己气息平缓,望向黄芪,与黄芪视线相接时双眼突然生痛,像被什么刺伤一般,连忙垂眸,心中又惊又疑。
“说。”黄芪怡然地说,有些佩服贾容,他一直尽力阻止她去挑衅太后,应该是时机不成熟。太后现时到底在图谋什么?扶风的亲事和急病都未曾提及,是否还是一心想待宫妃怀上龙种,再杀掉皇帝,立幼儿为帝彻底控制朝政?
原书大纲是这样设计,即使生出变数,但整个事件推进的主线变动应该不大才对。
黄芪理清了思绪,气定神闲地等芙蓉之言。
芙蓉揉了揉眼睛才道:“娘娘的赏赐起先婢子想收,却是贾公公不许婢子收。再说娘娘一心向着太后,婢子当然会帮娘娘美言。婢子卑贱,主上有赏感激涕零,只是婢子于娘娘驾前并无功劳,确实不敢收娘娘重礼,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为何贾公公言语之间就定了婢子死罪,求娘娘明鉴。”
芙蓉深刻明白到,贾容要哪个宫人死,谁还就真的得死。虽然这次跟过来,也是太后授意,想听听贾容以外别的心腹对皇后的观感,但十个她都顶不上一个贾容,却是不甘心,谁不想体体面面好好活着。
黄芪露出一个受莫能助的表情,使出四两拔千斤的巧劲:“本宫也不知贾公公何意,还请芙蓉姑娘问贾公公。”
芙蓉倒抽一口凉气,气得胸口疼,不由恼恨地瞪着贾容,未几,挤出讨好的笑容:“贾公公您就给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