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冯习得了响箭示警之后火速追来,想来仗着手下两千余人,足以应付一切麻烦。
他虽然是一关主将,但远在边隘之地没有什么前途,眼下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羽林都督可是亲自说出口的,能杀一人,得金万两,还上不封顶。
哪怕就是没有黄金也不打紧啊,只要能让他跟张辽这帝都权贵搭上些关系,保得日后官途一帆风顺,便是拿黄金万两也换取不来的好事。
只是冯习的美梦还未做好,便瞧着手下人被一个老头杀得人仰马翻,当下是又惊又怒。
他自持勇猛有力,况且身边还有百余亲卫矫骑护卫,哪里将童渊一个老头放在眼里,渣渣呜呜的就迎了上去,却没有想一想对方既然能够以一敌千,又岂是易于之辈。
童渊见冯习主动上来,心里闪过几分惊喜,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随即他以长枪刺入地底,借着马儿奔走之势扬起无数碎石散沙,在强劲的真气加持下激射而出,将前方敌骑全数笼罩在内无差别的攻击。
可伶这百余骑被这沙石迎面抨击,顿时裂骨断筋,惊慌之下人仰马翻,阵型大乱,惨呼连连。
有些运气不好的骑士在跌落马下后,就被后面避之不及的同袍践踏,待得数十匹高头大马这般过去,即便没有当场惨死,也是命不久矣。
冯习见对方只一枪,便将自己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亲卫骑队杀伤大半,哪怕是得了那万两黄金也不足以平息怒火,直欲将童渊置之死地,举刀劈下。
可刚一交手,他便觉对方的气劲顺着那柄长枪……好似惊涛拍浪一般席卷而来,心知不妙便要撤走呼救,可惜却是有些晚了……
童渊既然有心擒获冯习询问张辽下落,岂能让这人轻易走脱,当下使了个枪术中的“缠”字诀,气劲绵绵缠绕,口中喝道:“过来吧,小子……”
刀枪相交之时,冯习只觉得手里的大刀如纸糊的一般碎成万千,自己更是云里雾里的腾飞一番,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竟已是被童渊一招擒获。
二者之间的实力……天差地别。
只能说冯习来得不是时候,以童渊地元巅峰实力,莫说交手,就是那气劲散发就足以震碎他的身躯。
若不是枪宗之主故意保存实力,以待张辽这等强敌,他手下的这些汉军只会死伤得更加沉重。
那武关军见自家主将一招被擒,竟无丝毫的招架之力,又见吕布等人冲杀中血肉横飞,当下胆气顿失,如那鸟兽一哄而散。
只有几十名亲卫矫骑走也不是,打也不是,处境极为尴尬,只能远远的聚在一起,将手里的兵器垂下,表达出他们无力再战的意愿。
童渊见状也不为难,提着冯习好似提着鸡鸭,待与吕布几人汇合后,便将这武关主将随意的仍于地上,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冯习是欲哭无泪啊,想不到自己堂堂的一关之主,居然就这么毫无反手余地的成了他人的俘虏,这里何时出了这等厉害的流寇?
不过他仍想装得硬气些,便鼓起勇气说道:“大胆贼寇,我乃武关大将冯习,你们攻击官军,可是造反的行径,是要杀头的……”
那张任瞧了瞧吕布,接着对冯习冷笑着说道:“哦,攻击官军就是造反,那这里还有人是卫戍中郎将,你们岂不是也造反了?”
“卫戍中郎将?”
冯习惊疑不定,瞧着周围几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神情冷漠,骑乘赤兔的吕布身上,想起过往趣闻,顿时脱口而出:“你是那吕布?”
张任讥笑道:“你倒还有几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