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守门的士兵端来热腾腾的白粥和肉包子,个个脸上都笑眯眯的,丝毫不敢怠慢。
他们心想着,天亮了,这位沈将军该走了吧,再留在这里,恐怕上面怪罪下来,他们也不好交代。
沈天奕陪着俞非晚吃完早餐,孤影已在牢房门口等候多时。
俞非晚看着他,千恩万谢却无从开口,现在自己出不去,也不能出去,能拜托的人不多,但是她知道,沈天奕一定能找到证据,来证明人并不是她杀的。
“沈天奕,拜托你了。”
“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沈天奕展颜浅笑,眼中还是有几分担心,怕陷害她的人有别的计划,但是,这里是大牢,一般人也进不来。
他转身对士兵牢头们行礼道:“请各位好生照顾。”
“若是你们伤了她一根汗毛,后果应该不用我多说。”
“沈将军放心,俞姑娘是客,咱们一定好生招待,定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沈天奕离开,士兵们是大大松了口气,这尊佛终于是走了,这叫什么事儿,想来就来现在想走,还把着当成客栈了,想住就住,不好生招待还有掉脑袋的风险。
这年头看守大牢都成了份苦差事儿哦。
“怎么样,查出什么来没有。”
“死者前天夜里,去了某个酒楼,当天酒楼房里还有一人,听酒楼伙计说,是格尔赫。”
“格尔赫……”
沈天奕蹙眉,格尔赫与格尔木关系甚佳,格尔木有对非晚照顾有加,格尔赫为何要陷害非晚。
“主子,还有一事。”
“说。”
“死者或许是格尔赫的幕僚。”
看来,确实与格尔赫脱不了干系,这格尔赫吃多了撑着闲着没事干陷害俞非晚,这于他有什么好处。
难道,俞非晚对格尔赫来说,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伤害她,唯一的可能便是,格尔赫与格尔木私下关系并不好,格尔赫抱着野心。
如果真是这样,那非晚就危险了,需得赶紧找到证据,让格尔赫放人,只要有证据,格尔赫不放人便是公然与格尔木作对了。
所以,眼下找证据最为重要。
“戏班子那边,可有打听出什么来。”
孤影回答道:“班主的口风严谨,属下无从得知。”
口风严谨?
在他的地盘闹出人命,他也难辞其咎,越是什么都不说,恐怕就越有猫腻。
所以孤影问不出什么来也实属正常,有的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去戏班子。”
“是。”
沈天奕一身玄装,与生俱来的战神气质,英姿飒爽,他踏进戏园子里,身后跟着孤影与一众侍卫,行人纷纷回头观望,似乎他比台上的戏还要夺目一些。
沈天奕找了个靠后排的位置坐下,让戏班子的小喽啰去寻来班主。
班主是个四十出头的老者,面上嬉笑逢迎,心中却犹如见了瘟神,想躲却无处可逃。
“班主!”
“哟,沈将军前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