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班主一副热烈欢迎的样子,做足了戏。好在他碰到的是沈天奕这个好脾气的,没有直接刀架在他脖子上问话。
“听说昨日,出了命案。”
班主笑得有些不自然:“沈将军果真是足不出户得天下,昨日才发生的事情,今日便知晓了。”
“在下脾气不算差的,也劝你废话少说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是是是,沈将军请问。”
班主脸上笑意淡去不少,他就猜到了,沈天奕此次前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八九不离十,是为了俞非晚的事情而来。可叹他只是个无辜之人,被牵扯进这些个恩恩怨怨。
昨日之事,导致今日看客少了大半,他找谁诉苦申冤去。
“死者的身份,还有他究竟是如何死的。”
“这小人如何得知…”
见他不愿回答这些,沈天奕耐性已经不多了,他并没有闲工夫在这儿耗着。
他迟一步,非晚就要在那个阴暗的牢房里多待一刻。
“班主,是不是不吃点苦头,你嘴里便吐不出实话。”
“这……小人真的只知道,那人是独自一人前来,至于怎么死的,小人确实不知。”
又是不知,沈天奕眼下最烦听到的两个字,就是不知。
“孤影。”
敬酒不吃吃罚酒,沈天奕也没有耐性一点点的问了。
孤影得令,拔出长剑,架在班主脖子上,在座的看客纷纷逃出去,生怕波及到自己。仅有些见多识广的侠客留下,不看台上,专门欣赏他们这一出好戏。
“沈将军饶命,那人是……是格尔赫大人的幕僚。”
见班主老实多了,沈天奕心情平复,轻言细语问道:
“很好,你可知是谁杀的他。”
“是俞……”
见他眯起了眼,班主立马认怂,班主心里骂骂咧咧,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要受这罪,不管怎么说,凶手反正一定不能说是俞非晚呗。
“当时戏班子里的人瞧见,有一黑衣人从后门逃窜出去,或许那才是真正的凶手。”
沈天奕半信半疑,这个班主看起来老来谈资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半真半假,不愿实话全说,生怕得罪了人,引来杀身之祸。
沈天奕没有作何行动,仍是坐在台上,让班主也一同坐下看戏,眼神示意孤影去后门找线索。
班主颤颤巍巍坐下,那还有什么心情看戏,差点命都没了,这沈将军摆正了不问出什么来不罢休。
他吐了这么多内幕,现下最担心的是,若格尔赫的眼线看到,回去报信,依照格尔赫的脾性,只怕他这戏班子,拉都难逃一死。
两位都是不能得罪之人,他有多为难,只有老天爷知道。
“这是,属下在后门墙边找到了这枚令牌。”
令牌上面刻着大大的赫字,沈天奕认出,这是格尔赫的私密令牌。
“主子,咱们现下该如何。”
“证据确凿,去找格尔赫。”
非晚与格尔木关系紧密,格尔赫又是格尔木的亲弟弟,怕是他知道也不会公正处理。光是令牌也不能将他定罪,若是格尔赫不认,这事也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