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着眼不解地望着她,李韵也是感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一红说:“见在地和这些死货打交道,能骑个活物,我当然高兴。”
这解释,我反正不信,这反应,也是太大了吧。
和李韵出门,到街东边的广场边,沿花堤之下,有个小广场,那里,多的是租自车的人,晚上,也多的是骑车休闲锻炼身体或是谈恋爱玩所谓浪漫的红男绿女,所以,自行车现在成了一种休闲的代名词,从代步之列中消失了。
到了地,去租自行车,我想当然要租两辆,李韵一摇手不同意。我立马会意一笑说:“别说了,懂了,想骑双人的啊,想偷懒又想看风景吧,成,没问题。”
说着我就去租双人的。李韵又是一摆手,指着一辆稍显老式专打怀旧风的自行车说:“就租这。”我一愣说这怎么骑啊。李韵一笑说:“你骑,我管坐呗。”
租车老板老江湖,见我俩还在说,立马说:“我说两位,这车紧俏着呢,你们不租,多的是情侣怀旧啊,这车好,两人骑刚好。”
我一笑,依了李韵,不就是当把司机嘛,好说,反正我有的是力气。
到老板那去交押金时,老板叽叽一笑,伏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哥们,你这新手啊,才来不是,不懂行不是,告诉你,免费送你一条锦绣妙计,这里是环形道,堤高坡低,你上堤,然后从堤上往下冲,不愁她不抱你贴你乐死你,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以后租车,只找我,兄弟,快活好运啰。”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一行有一行的深浅,这个老板,也算是把这行做精了,怪不得他的租车生意最好呢。
租了车,李韵竟是熟练地爬上后座,我骑上,她自然地环了我的腰,嘴里大叫着:“驾,开车啰”!
我心里说,就你这老板,玩这套,我要是想玩这套,比你法多得多。
我笑一声说:“你这驾,是啥意思,是驴子还是马啊,或者还是烧汽油的驴马哦。”
李韵格格地笑着,在后面摸着我背,我脚下使劲,车行如飞,迎风飘起衣襟,李韵细心地给我扎紧,脸紧贴在我背上,风过脸侧,天,我不知道,这种享受,是天上,还是人间。
风轻人柔,今夕何夕啊!我不知道,我此刻,是我应李韵的要求来放松,还是我本来在心里就有这种想法,一种想飞的想法,我太渴望一种无忧无虑的自由,原先不以为然的东西,现在于我,是多么地珍贵。
我们是从租车场自下而上,来到了堤坡前,是上坡,我躬起身子使劲,嘴里开着玩笑:“唉呀我说李韵啊,你是多重啊,这么沉,压得我几乎快骑不动了。”
李韵竟是叽地一笑说:“嘿,你就知足吧,你要是这个时侯带上张桃,怕是中间要压垮的,根本骑不动的。”
我忙问:“怎么中间要压垮啊,这是什以讲究,对了,张桃是谁?”
李韵在我耳边哈着热气,几乎是贴着我耳根子说:“张桃,就是你见天喊的张组长,
我哈哈大笑,老天,张组长叫张桃,这名字,有点野花灿烂的味儿。还有,这张韵,可真敢说。
此时,我拼命地使力,车行到了坡半腰,张韵一点下去的意思也没有。当然,我也没有让她下去的意思,水泥路面,坡还平缓,是那种健康的步道,所以,我也是乐得使劲,这样更爽
我接着刚才张韵的笑话,说:“我说张韵,你这也要控制了,要不然,你也会把我中间压垮的,这势头挺猛啊,我可是感觉到了。”
“你还感觉到了啊,叫你油嘴滑舌占我便宜,掐不死你!”
张韵哈哈一东,竟是突地环着的双手,一下子后移在我腰间,两手使劲一掐,我呀地一声惊叫,突起的痛感,让我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蹬子踏空,听到自行车链条呼地阵空转,车子猛然后退。
我心里大惊,猛地双脚压地一蹬,自行车就势一歪,一下子将我和李韵别倒在地。
我惊叫中,一丢车把,迅急地奔向依了惯性朝着坡下滑去的李韵。
猛冲上去,我几乎是扑过去,一把将李韵抱了个满怀,还好,根本没让她在水泥地上滑,抢得快,万幸,要是在水泥地上滑出个血印子啥的,我罪莫大焉。
我呼哧喘着气,将李韵从地上满把抱起,焦急地问着:“没事吧,没事吧,不要紧吧,没伤着吧。”
而此时,李韵却是索性朝我怀里一躺,我躲都躲不开。
“海洋,没事,我没事。”李韵竟然没有了刚才的嘻哈样儿。
而且,那眼圈竟是快速地泛红。我一下子急了,忙着问:“还说没事,是不是摔痛了,要不要上医院。”
李韵此时主动轻轻地推开我,望着我的脸,看了还在坡上空转着的摔在地上的自行车一眼,象是对我说,又象是自言自语:“对了,是的,是真的,你是先抢的我,没有管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