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就好了。”看到刘泓亲手斟茶,薛落雁哪里能拒绝呢,握着茶盏已经喝起来。
现在,刘泓将窗户打开了。
“喂,你……做什么呢?”看到刘泓打开了窗户,薛落雁立即脸『色』煞白,看人家的那种事情多不好啊,但刘泓呢,已经指了指刚刚那寻欢作乐的地方,男子已经去了,而蹲坐在旁边的女子一边握梳子整理自己的发丝,一边看着脚下的银子。
银子并不多,但对于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人来说,已经不少了,还暗忖,那老爷是一个花钱很阔绰的人呢。
薛落雁看到那个男人已经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对于男女之事向来不明就里的薛落雁感觉奇怪起来,“就那样走了?”
“快吗?”刘泓问,薛落雁倒是后悔起来,自己刚刚为什么不看看呢?过程是什么呢,为什么如此之快已经去了呢?
“快。”
“朕在这件事情上,落雁,很慢的。”刘泓玩味的看着薛落雁,薛落雁立即面红耳赤起来,埋头吃茶,皇上啊皇上,你分明是故意的了。薛落雁的心好像擂鼓一样,砰砰砰很没有规律的跳动起来。
“那什么,我们要……究竟来这里……是做什么啊?”薛落雁觉得大好的光阴总不能就这样浪费在了这里啊,茶楼里面的茶是好,但比起来帝京自己炮制的雪顶含翠还是差很多的。
“等。”
“寒雨,但是我们等什么呢?”薛落雁不解地抬头看着刘泓,刘泓嘴角有了一抹淡淡的笑弧,但那笑弧很快就消失了,明亮的好像黑珊瑚似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薛落雁。
“等一个人,记住朕说的了,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好吗?”
“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我可不是碧玉。”薛落雁蹙眉,皇上啊皇上,您为什么总好这样提醒我呢?刘泓点点头,养精蓄锐去了,显然是在闭目养伤,薛落雁气恼的很,暗忖,你既然是带我出来,为什么不带着我到外面走走呢?
大概的光阴说蹉跎就蹉跎掉了,她尽管气闷,但没有刘泓的准允,连下楼去看看风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都没有可能,而对面的刘泓呢,已经闭上了眼睛,如此神闲气定的模样。
薛落雁只能看着楼下,已经是夜半三更了,但帝京呢,还一片灯火如昼,刘泓将帝京管理的井井有条,自己却置身事外。
他闭着眼睛,整个人好像雕塑一样,但却那样完美。薛落雁看着刘泓,今天,刘泓穿着一件非常其貌不扬的衣裳,尽量让自己和尘同光,不让任何人看出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
但刘泓的内心,他的雄心壮志,他的报复,薛落雁一一都明白。现在,我们的主人公百无聊赖的薛落雁只能看着楼下,忽而听到了鞭炮声,这早晚的为什么还有鞭炮声呢?
薛落雁循着那声音去搜寻,蓦地看到远处来了一群披麻戴孝的人,这些人哭哭啼啼的,哭的肝肠寸断,不能听清楚究竟是什么,但哭声却如此的悲壮。
原来是办丧事啊。
薛落雁在帝京的时间长久了,现如今,看到外面的什么都觉得新鲜的很,她的目光看向了脚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已经来了,旁人看到是奔丧的队伍,都躲避开了,晦气晦气啊。
薛落雁看着这队伍,看到队伍前面的人一边吹唢呐,一边举着招魂幡朝着前面去了,有那撒纸钱的,一边哭天喊地一边将手中的纸钱丢出来,薛落雁虽然才刚刚二十岁,但看到这里,心情却不怎么好了。
毕竟,她联想到的先是自己,现如今,她是帝京的娘娘啊,以后呢,死亡以后呢,也有人这样为自己奔丧吗?或者没有吧。
薛落雁蓦地伤感起来,又是看向了对面,刘泓就那样正襟危坐,好像对一切果真,漠不关心一样,薛落雁看着刘泓,又想到再过一百年,不要说她薛落雁了,连刘泓也一并尘归尘土归土了。
一百年,说来漫长到没有痕迹,但真正也是弹指一挥间啊,越发想,薛落雁的情绪越发低落起来。
楼下,看热闹的人寥寥无几,纸钱飞起来,好想吐枯叶蝶一样,气氛很是凝重,因为队伍比较浩『荡』,人比较做,此刻,拥塞在了外面,刚好有那夜巡的军队也是来了,军民之间狭路相逢。
你让我,我让你,倒是弄了一个『乱』七八糟的。
跟着,刘泓的眼睛睁开了,好像云豹一样,他的眼睛现在变得黑漆漆的,刚刚短暂的休息,让他的视线比之前还要犀利不少,那明媚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楼下,准确的说,他的目光已经聚焦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刘泓看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