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兄如此,阎王爷恐怕会忌刻您呢?”旁边的沈沐阳貌似很担忧,但卫可期呢,冷笑一声。“阎王爷算是什么东西,在我卫可期的眼中,不语怪力『乱』神。”
“也是,你们是没有这样的信仰的。”沈沐阳点头,卫可期终于笑了,两人开怀畅饮,刘泓没有说一句话,好像在听,好像没有在听,至于对面的沈沐阳,薛落雁现在基本上能判断,这仅仅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
沈沐阳那种人,不会如此沉肃的,他要果真看到自己,早已经过来问好了,再仔细看,这个沈沐阳好像正经不少。
“你的荷包,能否借我一观?”卫可期指了指沈沐阳的荷包,这其实也不是什么荷包,是一个香囊罢了,沈沐阳面上却有了为难之『色』。
“这乃是在宫中,昭仪娘娘让我送出来给她娘亲的,这要是在下的东西,你看看倒也无妨。”
“不,这荷包大有文章,你且给我看看。”他说。
“是。”沈沐阳恭敬不如从命,将荷包给了卫可期,卫可期看了看上面的刺绣,家具那个那荷包摊开在了桌上,倒过来给沈沐阳看,沈沐阳一看,那荷包上的花『色』,正面看是吉祥富贵的莲花和鱼儿。
但反面一看呢,居然是两个字“求医。”
“显然,为了掩人耳目这才动了手脚的,昭仪娘娘生病了不成?”
“是,据说是不治之症。”沈沐阳愣了愣,对面的卫可期却笑容不减,“什么不治之症,我卫可期这里尚且没有遇到真正的不治之症呢。”他一边说,一边将那香囊里面的东西已经拿出来了。
捏碎了上面的蜡丸,里面的竹筒已经出来了,他打开,将那张纸已经摊开在了面前,沈沐阳看到纸张上的内容,大惊失『色』。
“啊,这……”
“就是如此,你现在也心知肚明了,你已经找到了我,这鸡『毛』信也算是已经到了我的手中,只是不知道想要到帝京去,这究竟如何办呢?”
“仁兄对昭仪娘娘的病果真感兴趣?”
“我觉得,那病很奇怪,可以去看看。”卫可期虽然这样说,但却很有把握能『药』到病除,对于看病,卫可期有一种狂热。话题进行到这里,卫可期的眼睛里面燃烧起来一股激动的烟火,好像随时随地都情愿为了自己的热爱而粉骨碎身一样。
“昭仪娘娘与我相识于微时,现如今,她的病很是严重,到帝京,也还需要我为之先容,后天你有时间到帝京,我通传了皇上和娘娘,你来就是了,但在帝京,这些事情我们都不要谈。”
“这个我省的。”卫可期点点头。
“那好,一言为定了,仁兄是信人,多余的话,我这里也没有什么要说的。”沈沐阳点点头,看着卫可期。卫可期微笑。
两人聊了会儿,各奔东西去了,过了没有一会儿,那沈沐阳已经让高成带着上楼来了,跟着茶楼上的人都逐渐的离散了,安安静静的,那沈沐阳看着刘泓纳头便拜,拜过了刘泓又是拜薛落雁。
薛落雁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多礼。
“皇上,已经谈拢了,您刚刚也一定全部都听到了。”这沈沐阳说,薛落雁早已经知道此沈沐阳不是彼沈沐阳,唯恐日后会穿帮,问道:“这日后要问起来今日一回,不是捅娄子了?”
“不,卫可期见到病人以后,眼睛里只有病人,经过微臣与卫可期的相处,发现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很怪癖的人。”他也并不能完全琢磨清楚,要不是沈沐阳和卫可期的友谊能追溯到幼年,这两个人大概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刚刚,卫可期的手段,薛落雁也是看了,卫可期的为人也大概已经了解了一个八九不离十,此刻,沈沐阳将那锦囊已经给了刘泓,刘泓握住了,将薛落雁的手掌握住了。
然后将她的手掌给摊开,将锦囊放在了薛落雁的手掌中,薛落雁认真的看,看过了以后却含泪含笑。
“这就是令妹的手段,这是军营里面的手段,你学过这个吗?”旁边的刘泓没有什么表情,薛落雁哪里其实刘泓是敲山震虎啊,但她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所以并不能感觉刘泓的话里有话。
“这臣妾哪里会这个手段啊。”薛落雁说,又道:“那么后天,妹妹就有救了,是吗?”
“可不是,你应该开开心心的”
“是,是。”薛落雁的开心已经蔓延到了眼角眉梢,刘泓看着薛落雁,道:“你想必心中有一个疑问,好端端的,为什么忽而就多出来一个沈沐阳,对吗?”这正是薛落雁百思不得其解的。
看到刘泓问,薛落雁立即点头,刘泓讷讷道:“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我让他表演给你看,你立即明白。”刘泓给了沈沐阳一个指示,沈沐阳毕恭毕敬的点头,伸手斗胆拿走了旁边的酒壶。
将酒水喷洒在了面上,跟着在薛落雁的面前,那以假『乱』真的一张人皮面具已经拿下来了,面具后面的一张脸也是唇红齿白,与沈沐阳有点儿相似,但眉宇之间却是大相径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