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羽林郎退下了,屋子里面安静的很,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刘灵毓看到薛落雁跪在这里,立即上前一步,将薛落雁搀扶了起来。
“朕没有让她起来,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就不能起来。”
“水『性』杨花,皇兄,她为了你做了多少奉献,你已经一笔勾销了不成?之前的事情,你贵人多忘事,都忘记了不成?”刘灵毓质问刘泓,刘泓还要说什么,旁边的太后已经愠怒了。
“母后,母后!母后啊!我何尝就能做你的母后!你现如今,连你的亲兄弟都不要了,这骨肉亲情都一概丢开了,我何尝就能做你的母后,母后没有没有你这般的儿子,你何不一并连哀家都弄死了算了,在黄泉路上,哀家好和澈儿做伴。”
“灵儿,你去准备酒杯,落雁,你起来,准备四个酒杯,我们娘儿几个都喝了这酒,都去了,也还干净,也还干净啊!”太后一边说,一边用力的跺脚,刘泓眼看篓子捅大了。
懊悔不迭的看向面前的人,“母后,母后,此事您不知道内情,您如何就大动肝火起来,您消消气儿,您消消气儿啊。”刘泓一边说,一边看向母后,太后娘娘果真就要准备酒杯了。
“高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玉壶春拿走。”一声令下,高成忙不迭的将玉壶春给拿走了,太后扑簌簌的淌眼抹泪,看到这里,刘泓只能一下跪在太后的面前。
“母后,您劳苦功高,您这是做什么呢?儿臣……这是家务事,您如何就『插』手呢?您……”
“你到底还是不相信澈儿的,现如今,母后就问你一句话,你准备将刘澈和薛落雁怎么法办呢?”
“儿臣……焉能法办他们呢,他们一个是儿臣的好弟弟,一个是儿臣的好皇后。”刘泓的话语充满了冷嘲热讽。
旁边的薛落雁站都站不稳,但还是为自己申辩起来——“我们之间本身就是一清二白的,皇上不相信也罢,相信也罢,事已至此,臣妾没有什么好说的。”
“皇兄,臣弟是有觊觎皇后的心,但羡慕您多,嫉妒您少啊,臣弟焉能将您的皇后据为己有呢,您果真误会了她啊,要说到不干不净,那也是臣弟,和她没有关系的,还请您调查清楚啊,皇上。”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的叩头。
“还不快告诉哀家,究竟要将哀家的儿子怎么样?”太后娘娘分明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用力的瞪视刘泓。
“儿臣自讨苦吃,不会将澈儿和皇后怎么样的,不会!”太后娘娘听到这里,这才略微满意了,点点头,笑了。“那就好,那就好啊,你要还是怀疑这孩子,等这孩子出生以后,你滴血认亲吧,落雁,你时常到哀家这里来,哀家有话和你说。”
“是,母后。”薛落雁点点头。
太后娘娘索『性』将刘澈和薛落雁带走了,一场风波眼看让太后娘娘给化干戈为玉帛了。看到薛落雁与刘澈出来了,刘灵毓叹口气,自责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过是一句话没说好,哪里知道皇兄会这样对你们。”
“没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刘灵毓以为,皇兄的忽然变脸,是让薛落雁承受不了的,但孰料,薛落雁却好端端的,面上连丝毫的神『色』变化都没有。
刘灵毓越是惭愧越是想要解释,但发现薛落雁越是不理睬,因了薛落雁这一番态度,刘灵毓就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了。
“你莫要如此了,我好着呢,真的好着呢。”薛落雁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用担心我,不用担心我。”
“看到你这样,我比你还要难受。”刘灵毓希望,薛落雁的情绪至少有个表现,能哭出来是好的,但是薛落雁连丝毫发泄的预兆都没有,还是这就是大悲无言呢?他不明白了,她的心情非常沉重。
“啊,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远处,燕雪竹来了,一边说,一边捂着胸口。横冲直撞过来,看到有薛落雁在,立即刹住了脚步,看到打头的是太后娘娘,立即又是给太后娘娘行礼。
“太『奶』『奶』吉祥,长公主吉祥,皇后娘娘吉祥,所有人都吉祥。”燕雪竹给所有人都行礼以后,这才发现,自己的辈分太小了。
“小郡主也吉祥,急三火四的,什么时间你这『性』格的才能改一改啊,看到什么了?”太后娘娘看向了燕雪竹,燕雪竹轻轻叹息,指了指那一片黑漆漆的黄竹。
原来,这里距离朗润园已经很近了,她是从朗润园出来的,“刚刚我去找莽牯朱蛤,这莽牯朱蛤藏在那石子路上,我没有留心就到里面去了,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