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啊,没有你幸运了,这里和这里都断了,这里断了一根——”女孩比比划划,先是指了指小腿,跟着指了指肋骨,“这里是三根,很是惨不忍睹的啦。”这女孩说的都是别人的事情,所以面无表情。
“不成,我要去看看。”薛落雁回想起来,自己让人丢在木架子上当做鸭子一样烘烤的时间里,刘泓一步一步攀爬过来的,想要将自己给救助,这一份深情厚谊,是薛落雁不能回报的。
“可以啊,但是你这里也断了。”女孩说,指了指薛落雁的肋骨,吃了『药』才不相信呢,但刚刚撑持起来,顿时嘎嘣一声,疼的薛落雁龇牙咧嘴,差点儿没有倒地不起。
“啊,原来我这里果真是断了啊。”
“可不是啊,所以,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女孩说风凉话不打草稿,但还算是一个比较温柔的人,一面调侃,一面伸手给薛落雁盖被子。
刘泓也醒过来了,他没有薛落雁幸运,刘泓是彻底疼醒的,他的肋骨折断的地方隐隐作痛,小腿折断的地方,简直疼的无以复加,再也没有比这一刻还要让刘泓不堪忍受的了。
“落雁……落雁啊。”刘泓叫,屋子里走过一个女孩,女孩面『色』红扑扑的,走过来笑嘻嘻的说道:“你用了中原的易容术,你究竟是谁,你的秘密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告诉我,你是谁,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谁?”
“我是伺候你的丫头啊,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这小丫头走过来,轻笑一声,抚『摸』一下刘泓的眼睑,刘泓无言以对,只是一个劲儿的呼气。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会,女孩格格格的笑了。
“医官已经来看过了,你呢,肋骨和小腿骨折断了,但毕竟还好,已经都修复上了,我们可汗对你还是很不错的呢。”女孩笑。
“你们可汗太狠毒了!”刘泓目『露』凶光,这女孩道:“不是我们的可汗太狠毒了,而是我们的可汗说起来是一个很疼爱妻子的人,你要杀他的妻子,他就和你势不两立了,想一想道理也是这样啊……”
女孩喋喋不休的解释——“要是你的妻子呢,有人要杀了你的妻子,你不也是要和那人势不两立的,不要说妻子了,你这多情的男人,连自己的朋友都这样保护,更不要说妻子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件事情是太能误导了,刘泓不怕自己让库姆给误会,怕的是,这阴谋还在酝酿,未来,一定还有更多诡秘的东西在等着他们,但究竟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安乐帝京。
刘澈将帝京管理的井井有条,从朝廷到乡野,一切都是平静的,这蕴藏的平静,让人欣然,十年前,刘澈那样想要做帝王,现在的刘澈已经过足了瘾。
从代理了安乐的朝政以后,刘澈整个人席不暇暖,这高强度的工作,不是刘澈能接受的,但久而久之的,居然也习惯了。
在刘澈的手中,和刘泓又是不同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刘澈本身就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比较喜欢人说话要言不烦,表达的东西透彻明白,而不是含含糊糊的,所以,只要是送上来的奏疏,十有八九都是非常重要的。
没有话说的人,可以不说话,等闲,刘澈不会加罪给他们。
刘澈的心情不如何好,因为接下来的一张奏疏。
“什么,这如何可能呢?”刘澈看向奏疏,那书奏疏的人已经慢条斯理的握着白玉,上前一步。“王爷,微臣是兵部尚书,这情报,是微臣的探子从不远千里之外,送过来的,微臣看来,似乎是确有其事。”
“你的意思是,根据一张奏疏,要本王带兵去燕国看看,究竟我皇是不是让人给关押了起来?”
刘澈隐隐感觉不安,一来,燕国和安乐是敦亲睦邻,已经几十年了,这两个国家不算是非常友好,但也失踪保持着贸易上的往来,甚至于,燕雪竹和楼临霁还几次三番到安乐来学习观摩和请教问题呢。
刘澈看着奏疏,忽而想,这莫不是什么人在后哦面筹谋划策,想要撺掇两个国家打起来吗?亦或者说,有其余的什么目的了?
“此事,还需要早早的做一个决断呢。”看到刘澈委决不下,这兵部尚书立即提醒一句。
“他燕国,如何将我皇给控制了?”刘澈的目光,深邃的透过王冕,看着坐下的一群人。
“燕国本身就是一个奇怪的民族,究竟是不是,末将愿意带着一行人去……”说话的是兵部尚书旁边的一个将军,将军裴臻,乃安乐骠骑将军,曾经跟随刘澈南征北战过多次。
这是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
“本王以为,你到燕国去,友好点儿,究竟情况如何,也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所谓,一日动干戈,十年不太平啊。”刘澈这样说。
“王爷,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燕国人固然是厉害,难道我们安乐就果真差很多吗?那是绝对也没有的。”裴臻一边说,一边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