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你们闹你们的。不用理睬我们。”落雁一边说,一边将吃的东西送到刘泓的嘴边——“别闹了,你会好起来的,现在,我喂你吃。”
“我……没用,我连吃东西都不能,将来在外面去,我……我会是你的累赘,我会拖累你一辈子。”
“不会的,在外面的世界,凭借的是这个……”薛落雁始终笑眯眯的,一面说,一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刘泓伤感的叹口气,悲凉的闭上了眼睛。
“好了,吃东西了,不过从明天开始,我希望你不要发脾气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但是……”薛落雁一口一口的给刘泓喂食,叮咛道:“但是,我们都还好端端的活着,除非是真的想要离开这花花世界了,所以能找死,既然活的好好的,将这发脾气的时间,用在锻炼自己行动之上,岂非更好呢?”
薛落雁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但言下之意却太严重了点儿。
闻言,刘泓的眼睛比刚刚似乎还要明亮了,他点了点头。大道理,在薛落雁这里也是一箩筐,但是薛落雁不想说了,她轻轻的抱着刘泓,将吃的东西全部都给了刘泓。
刘泓吃了,落雁到大黑熊旁边去,『摸』一『摸』大黑熊的脑袋 ——“他受伤了,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你也好好休息。”
到了第二天,如薛落雁所言的,刘泓果真不怨天尤人了,今天,为了方便与刘泓吃东西,薛落雁做了一个支架,这支架刘泓了工程杠杆学原理,用脖子上的力量配合下巴的力量就能见实物送到口中。
虽然,比较投机取巧,但是实际上,薛落雁会逐渐的给刘泓增加难度,现在,一口吃个大胖子是没有可能了,所以,一切都需要循序渐进。
落雁看到刘泓去吃东西了,这才放心吃自己的东西,就这样,在这一块地方,薛落雁生活了七天。
一个礼拜后,黑熊的身体逐渐的痊愈了,虽然不能算是全部都康复了,但已经能缓慢的拖着病体行动了,这样一来,旁边虎视眈眈的动物就更少了。
黑熊虽然是吃素的,但黑熊的战斗力却让动物们望而却步,以至于,周边除了小猴子,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我们今天开始,就离开这里。”薛落雁整理了一下东西,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但薛落雁还是忙了一个不亦乐乎,猴子们还是没有离开薛落雁的意思,她带着黑熊每天去哪里,猴子们就每天跟着薛落雁去哪里。
这一群奇妙的搭配组合,走了一个礼拜,地势逐渐的在提高,黑熊的身体也逐渐的在康复,带着薛落雁他们披荆斩棘,倒也省却了不少力量,只是,让薛落雁想不到的是,他们在这密林中走了半个月,却还是没有能找到离开这里的路径。
这样一来,落雁就比较彷徨。
最近,雨季到来了,这个丛林里,雨水好像比外面还要充足不少,薛落雁他们走不了很久,就大雨倾盆,这样帘幕一样的雨水中,黑熊将身体打开,好像一把巨大的雨伞,将薛落雁与刘泓保护在下面。
雨水滴滴答答淅淅沥沥,薛落雁看着雨水,惆怅的很,其实,刘泓早已经发现了,他们最近这几天不是在兜圈子,就是在胡『乱』的走,完全失去了坐标点。
究竟外面的世界从哪里才能离开呢?端口在哪里呢?究竟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呢?究竟……这恼人的天气究竟什么时间才过去呢?山雨淅淅沥沥的,偶尔能听到雷霆,看到犀利的闪电。
白光,好像惊鸿一般,将这里照耀的全然好像白昼一样,他们并不敢在大树下面躲避雨水,只能寻找干燥的巢『穴』或者一些天然的悬崖峭壁,现在,走起来好像比任何事时间都困难。
落雁没有失掉自信力,虽然发现路径『迷』蒙,但是每天都在全新的尝试,猴子们也追赶在他们身边,没有一个猴子离开,吱吱喳喳的。
只可惜,猴子不知道薛落雁要去哪里,不然,知道薛落雁的目的地,他们一定早早的带着薛落雁离开了。
“要不……”在黑熊身下避雨的刘泓,终于恳挚的看向了薛落雁,现在的薛落雁,浑身都散发出来一种野蛮的粗犷味道,和之前那娇滴滴的女孩是不同了。
之前的薛落雁,是一个文弱的,对什么都逆来顺受的天『性』,但现在的薛落雁呢,一切已经逐渐的改变了,现在的薛落雁,是快乐的,是青春的,是智慧的,也是永不言弃的。
“要不,就不走了,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刘泓惊讶于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薛落雁听到刘泓这气馁的一句话,轻轻叹口气。“焉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呢?还是在外面去,我需要找到卫可期给你瞧一瞧。”
“只怕是……”刘泓悲凉的说道:“我现在的情况,连卫可期都束手无策。”
“我要找他报仇,这一切都是楼临霁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造成的,他如此这般的伤害了你,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他是披着羊皮的狼。”薛落雁咬牙切齿的说。
“但是现在的情况……”
“刘泓,我们会离开这里的,『摸』爬滚打,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这里的凶险你之前也亲眼目睹了,不需要我说什么,这里是可以生活,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一种比在外面生活还要困难的挑战,你明白?”薛落雁解释给刘泓听。